我知道,我如果想要參賽,勢必會遭到沈曼的百般阻撓。
她也很是清楚梁祺有幾斤幾兩。
費盡心思把我害成這副樣子了,還不放心我和梁祺同臺競技。
所以暗暗下定參加比賽的決心后,我誰也沒透露。
可沈曼手眼通天,在我遞交報名表的第二天,她就知道了消息。
沈曼知道后,急得不行,也不裝窮了。
索性直接踩著十厘米高跟鞋就來我干活的地方,口紅蹭花了也沒顧上擦。
“專訪是梁祺逼我的!”她緊緊拉住了我的手腕,“你跟我回家,我把記者都趕走我保證不會有任何人傷害你!”
“我不會讓你暴露在無良記者的鏡頭下了,比賽咱們也不參加了,梁祺,今后我養你!”
我甩開她的手,沈曼的后腰撞上鐵質貨架。整排清潔劑噼里啪啦砸下來。
“上個月你賣我鋼琴的錢?!?/p>
到了現在這個節骨眼上,我也不想再裝下去了:“夠買梁祺的一件襯衣嗎?”
我新裝的琥珀色義眼在安全出口綠燈下被襯托的有些瘆人,嚇得沈曼踉蹌半步。
“阿徹你聽我解釋……”
“柏林賽對我本人的邀請函?!?/p>
我把皺巴巴的報名表和邀請函都拍在她胸口,“告訴梁祺,他要是臨陣脫逃,我就把他在琴房對我施暴的監控發全網。”
“讓大伙看看他的真實水平?!?/p>
“至于你,也別想著攔我,我將身家性命都托付給了最信任的老師,一旦我失聯,他就會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