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盡全力托舉她,卻成了她一個人艱苦奮斗。
我從夾克內兜里翻出一張結婚證明,扔在了沈靜霞面前。
“沈靜霞,這張結婚證明,是你求著和我一起簽的。你說你愛我,想和我過一輩子。你摸著良心告訴大家,我到底是你的誰?”
結婚那天她扎著又粗又黑的雙麻花辮,和我在村頭的田埂上喝了一杯交杯酒,什么喜宴都沒辦也情愿嫁給我。
她沒想到我會隨身帶著結婚證明,臉色立刻由青轉白。
眼看罵聲轉向,沈靜霞從地上撿起那張證明,撕了個粉碎狠砸在我臉上。
“你今天就是非要讓我丟盡臉是不是?”
她沖回辦公室,瘋狂在文件里翻找,最后拿出一張發黃的信紙來。
大顆的淚水從她眼睛里落下,她指著朱砂筆寫的童養媳三個字。
沖著眾人哭訴,“我父母從小就被他害死,他還逼迫我嫁給他,我從小就被關在他家當童養媳養著!”
“成年之后我不從,他就強迫了我這才有了這個孩子。我根本不想承認這段過去,才從村里逃了出來!”
那張紙是她曾經親筆寫下的,因為計劃生育政策,一家一戶只能有一個孩子。
她父母死后被寄養到我家,村支書做主寫了這么一封證明。
可我從來沒有拘禁過她的自由。
我全身顫抖的反駁,“沈靜霞,你對著孩子的尸體再說一遍!”
她狠狠瞪著我,“你隨便找個模具抱在懷里裹塊布,就說這是死掉的軒軒,你是不是當我傻?”
因為不想孩子腸穿肚爛的慘狀暴露在太陽之下,我給他裹上了一層白色的床單。
我抬手剛想掀開,警察卻火速到場拘住了我的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