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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姐姐她好可伶啊,你就借給她吧,可能姐姐真的有難處!”
“而且也算是因為姐姐當(dāng)年,才有的哥哥現(xiàn)在。”
“我們給她點吧。”
這句話又提醒了方文久,當(dāng)年我綁架了他,卷走了他的所有積蓄。
他眼眶發(fā)紅,過了好久,眼神冷漠的像結(jié)了冰。
看我的眼神像看一個陌生人。
“就她這副賤模樣,我就算把錢拿火燒了,我也不可能給她。”
“滾。”
我默然,慢慢爬起來。
后背的疼越來越厲害,鱗片好像又脫落了幾片。
我走向門口,酒吧的音樂又換了一首燥熱的曲子,可我依舊好冷。
外面下起了雨,雨水打在臉上,混著眼淚流進嘴里,咸得發(fā)苦。
我摸了摸剛才他觸碰的地方。
也許我真的撐不到三個月了。
我想。
如果能重來一次,我還會把龍珠給他嗎?
會的。
我笑著想,眼淚又掉了下來。
哪怕他永遠(yuǎn)不知道,哪怕他永遠(yuǎn)恨我。
身上的化形時效已經(jīng)過去。
裸露在外的皮膚開始浮現(xiàn)淡青色的龍鱗紋路。
雨砸在身上像冰錐。
后背的傷口被泡得發(fā)腫。
潰爛的皮肉黏著濕透的裙擺,每走一步都讓我咬著牙使出全力。
我扶著墻踉蹌了幾步,掌心的玻璃碎片又扎深了些,暈出小小的紅圈。
巷口垃圾桶旁蜷著一束枯萎的向日葵,花莖蔫得耷拉在地上。
我忽然想起,方文久第一次給我?guī)蛉湛?/p>
攥著一模一樣的一束花帶到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