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久,別我不要龍珠了,你活著”
“聽話。”
他打斷我,雙手按在自己的胸口。
我能感覺到龍珠在他身體里開始發(fā)燙,順著他的血脈傳來震顫。
那是我的命,也是他的命。
六年來,我們早就靠著這顆龍珠,連在了一起。
疼。
我看見他額角的冷汗一顆又一顆,聽見他悶哼一聲,一口鮮血噴在青石上。
正好染紅了我手邊的半片向日葵花瓣。
那片花瓣被血浸著,突然像是有了點(diǎn)生氣。
可我知道,方文久的生命力,正在一點(diǎn)點(diǎn)流失。
金色的光芒從他胸口升起,龍珠在光里旋轉(zhuǎn),里面映著我當(dāng)年剖珠時(shí)的模樣。
我臉色蒼白,卻死死咬著牙,把龍珠往他胸口塞。
原來他都看見了,原來龍珠里,一直藏著我們的過去。
“晚晚,你看,龍珠要回家了。”
他笑著說,聲音越來越輕。
我早已止不住淚流滿面,我搖頭祈求著他別給我。
可龍珠還是慢慢飛向我,落在我的胸口。
金色的光芒包裹住我,后背的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
淡青色的鱗片重新覆蓋住裸露的皮膚,可方文久的身體,卻在一點(diǎn)點(diǎn)變冷。
我坐起來,跌跌撞撞地?fù)涞剿磉叄阉г趹牙铩?/p>
他的體溫順著我的鱗片傳過來,越來越?jīng)觥?/p>
我想起從前他冬天總愛把冰涼的手伸進(jìn)我衣服里,我笑著打他。
他卻說
“晚晚的鱗片是暖的”。
“文久,你怎么樣?你別嚇我!”
“你怎么這么傻呀,你還給我了,你就活不了了。禁術(shù)只能用一次,我再也不能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