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著一模一樣的一束花帶到我面前。
耳朵尖紅著,撓著頭笑。
“晚晚,我被店家坑了,他說這是‘特色卷邊款’,我
下次我肯定挑最精神的給你?!?/p>
那時候我們的出租屋只有50平米,他卻總把向日葵插在礦泉水瓶里,擺在窗邊最亮的地方。
說等以后有錢了,要給我種一院子。
讓我每天一睜眼就能看見。
“呸,哪來的叫花子,血蹭到我褲子了!”
一個醉漢撞了我肩膀,我踉蹌著摔在地上。
后背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疼痛。
又一片鱗片掉了,帶著血肉粘在濕漉漉的地上。
我掙扎著伸手,指尖剛碰到那片鱗片,就被醉漢的皮鞋踩了一下,疼得我眼前發黑。
我咬著牙把鱗片從泥水里摳出來,塞進兜里。
身上的力氣像被雨水沖走似的,一點點消散,連抬手的勁兒都快沒了。
我摸出手機,屏幕碎得看不清字,手指抖著按出同族哥哥的號碼。
電話接通的瞬間,我剛想開口說
“哥,我撐不住了”。
就看見雨水里的紅越來越濃。
從掌心、從后背、從每一處傷口里滲出來,把眼前的世界染成一片模糊的紅。
“晚晚?喂?晚晚你說話!”
再睜眼時,哥哥守在床邊,眉峰擰成結。
“告訴他真相吧,他現在能救你?!?/p>
我扯了扯嘴角,連笑都沒力氣。
“哥,沒用的。我活不久了不想他難過?!?/p>
哥哥別過頭,嘆氣聲輕得碎了。
我望著墻紙上的水漬,過往猛地撞進心里。
綁匪撕票,我剖出本命龍珠救方文久,自己卻只剩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