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在七夕當晚包下了一個小型私人影院。
說是獎勵單身的同事通宵看兇殺電影。
平時愛看懸疑劇,又正好單身的我立馬報名了。
可當我們12個單身狗坐下后,影廳開始播放一部從沒見過的黑白電影。
屏幕里,一個戴著禮帽和微笑面具的男人正在認真擺弄各種刀具電鋸。
「神經病,放這種老古董電影給誰看?。俊?/p>
我嫌無聊,轉頭躲在最后一排,戴上降噪耳機聽歌睡覺。
第二天,我是被一陣巨大的血腥味熏醒的。
我睜眼的時候,警察正在拉警戒線,拼接現場的11具尸體。
工作人員面色慘白地告訴我,昨晚他們壓根沒在這個影廳播放電影。
那個帶著微笑面具的男人。
昨晚不是在屏幕里,他就在我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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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自然醒的,是被活活熏醒的。
那股味道,像是鐵銹和陳年肉鋪的混合體,濃烈到幾乎有了實體,糊住我的喉嚨。
胃里一陣翻江倒海。
我捂著口鼻,視線花了半秒才聚焦。
影廳里光線昏暗,只有緊急出口的幽綠指示燈提供著微不足道的照明。但足夠了,足夠我看清眼前地獄般的景象。
暗紅色的潑濺狀污漬覆蓋了前方的沙發靠背,地上是拖拽形成的、已經發黑發粘的痕跡。
幾個穿著警察制服的人正低著頭,動作謹慎地拼接散落在過道和座椅間的殘塊。
黑色的裝尸袋攤開在一旁,鼓鼓囊囊,形態可怖。
我的胃部一陣劇烈痙攣,差點直接嘔吐出來。
我死死捂住嘴,牙齒磕碰在一起,發出咯咯的響聲。
一個正在附近勘查的年輕警員發現了醒來的我,他的臉色在綠光下顯得異常蒼白,眼神里充滿了驚愕與警惕。
他迅速示意旁邊的同事。
很快,兩名警察走了過來,表情是程式化的嚴肅,但眼底深處藏著難以置信的審視。
其中一人示意我摘下耳機。
“小姐,你感覺怎么樣?能說話嗎?”
年長一點的警察問道,聲音壓得很低,仿佛怕驚擾了什么。
我艱難地點頭,喉嚨干澀得像砂紙摩擦。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家公司的員工?聽說你們昨晚在這團建看電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