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像是被重錘狠狠砸過,沉重地抬不起來。
梁棲月費力地掀開眼皮,模糊的視線逐漸聚焦。
光線很暗,只有天花板上幾盞曖昧不明的射燈發著光,空氣里彌漫著劣質香水味。
她發現自己以一個極其屈辱的姿勢,躺在巨大的皮質沙發上。
視線下移,她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
她身上的衣服不見了!
手腳被粗糙的麻繩緊緊捆縛著,勒出的紅痕在蒼白的肌膚上異常刺眼。
她下意識地想要蜷縮起來,想要遮擋自己,可被捆綁的手腳讓她動彈不得。
吱呀——
厚重的包廂門被推開,兩個男人走了進來,黏膩貪婪的眼睛肆無忌憚地在她赤裸的身體上游弋。
梁棲月拼命地掙扎扭動起來,想要呼救,喉嚨卻像被恐懼死死扼住,只能發出破碎的嗚咽。巨大的屈辱感和恐懼讓她幾乎要暈厥過去。
“行了。”
熟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是季賀聲!
他慢悠悠地走進來,居高臨下地看著梁棲月。
那兩個男人默默退了出去。
“怎么樣?”季賀聲的聲音沒什么起伏,像是在詢問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現在知道,那種被人盯著,孤立無援的感覺了嗎?”
梁棲月的哭泣和掙扎猛地停止了,她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季賀聲。
“你因為我沒有救鹿以南,這樣報復我?”
季賀聲沒有否認,嘴角甚至勾起一絲冷冽的笑意:“是,以南比珍珠還干凈純粹,她不該經歷那種事。而你”
季賀聲走近一步,俯視著梁棲月的眼睛,“看到同學落難卻無動于衷,這份冷漠,需要一點教訓。讓你感同身受一下,不算過分吧?”
感同身受?教訓?
梁棲月看著眼前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所有的恐懼在這一刻都化作了徹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