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得太過干脆,反而讓她愣住了。
她大概在想,我是不是被打擊得精神失常了。
我端起那杯茶,喝了一口。
“時間,地點。”
她回過神來,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下周三,你去城郊清安寺上香的路上。那段盤山路,車開快一點,沖出護欄,很合理。”
我點點頭。
“知道了。”
沈徹得知這個計劃后,沒有阻止。
他只是平靜地坐在沙發上,像在討論一個商業項目。
他甚至還幫忙補充了細節。
“城郊那段盤山路,西側拐角沒有監控,路況也最差。”
“那里很合適。”
他看著我,就像在看一個即將完成使命,被光榮淘汰的工具。
我看著這對冷血的母子,心中再無波瀾。
我將藏在胸針里的微型錄音筆,輕輕按下了保存鍵。
這枚胸針,是沈徹送給我的三周年結婚禮物。
他大概永遠不會想到,他送我的東西,會成為送他下地獄的門票。
離開沈家后,我聯系了一位朋友。
他叫周燃,是一位頂尖的調查記者,以不畏權貴,只求真相而聞名。
我們在一家咖啡館見了面。
我將“業力賬本”的復印件,交到了他的手上。
他一頁一頁地翻看,臉色越來越凝重。
“青青,這些……都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