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逸得意地揚起嘴角,那是一種毫不掩飾的炫耀和得意,他以為我認輸了,服軟了。
他甚至真的伸出手,要來接我手里的酒杯。
我手腕一斜。
滿滿一杯紅酒,全澆在了他頭上。
黏膩的液體順著他的頭發絲往下淌。
流過他那張錯愕的臉,染紅了他白色的褲子。
“啊——”
尖叫聲刺破了包廂的虛偽和平。
“你瘋了!”
沈柔的怒吼在我耳邊炸開,她一把將我狠狠推開。
那力道大得驚人,我整個人踉蹌著向后撞去,腰眼重重地磕在了桌角上。
劇痛襲來,我眼前陣陣發黑。
可沈柔,她甚至沒回頭看我一眼。
沒看我是不是會摔倒。
她眼里,心里,只有她那個“受了天大委屈”的青梅竹馬。
她急切地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動作輕柔地披在顧清逸身上,遮住他被紅酒浸透的狼狽。
我看著她纖柔的背影,看著她將顧清逸整個護在懷里,低聲安撫。
一股惡心感直沖喉嚨。
我再也忍不住,捂著嘴沖進了洗手間,吐得昏天暗地。
鏡子里,我的臉色慘白如紙。
2
我回到包廂時,顧清逸已經被沈柔送走了。
一群人圍著沈柔,七嘴八舌地勸著。
“柔姐,葉哥畢竟年齡大了,情緒不穩定,你別往心里去。”
“對啊,清逸也是,酒喝多了就愛胡說八道,當不得真。”
“都是自家朋友,什么事說開了就好。”
沈柔陷在沙發里,始終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