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在某個溫存時刻,或許是在某次抱怨之時。
他將曾經的舊事當作趣談,說與了身邊的新歡聽。
而聽者有心,便成日后攻擊我的利刃。
喉嚨深處的腥甜再也壓不住,我猛地咳嗽起來。
我仰起頭,任由冰冷的秋風吹過,卻怎么也抵不過心底的寒冷。
“蕭臨淵,原來在你心里,我燕照雪是這樣一個不堪的人。”
我看著他,眼神空洞:
“既然如此,你當年又為何要娶我?是因為我父親手中的兵權?是因為我燕家在軍中的威望?”
“娶了我,就能讓你鎮北王的位置坐得更穩,是不是?”
“不……不是的……”
他下意識地反駁,聲音虛弱無力。
“不是?”
我步步緊逼:“那是因為什么?難道是因為你發現,愛上了這樣一個不是大家閨秀,粗魯不堪的邊關野丫頭?”
我將祁瑤光說給我的話原封不動地還給他,每一個字都像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蕭臨淵的臉色慘白的得嚇人。
他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的猶豫和掙扎,落在祁瑤光眼里卻成了我逼迫他的證據。
她口不擇言地冷聲道:
“是!就是因為兵權!不然你以為王爺憑什么看上你?你除了會打打殺殺,還會什么?你懂怎么操持王府嗎?你能像本宮一樣給王爺帶來利益嗎?”
“王爺不過是利用你罷了!現在你父兄死了,燕家沒用了,你自然也沒用了!識相的就趕緊滾!”
“祁瑤光!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