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頭躲開他拿著棉簽的手:“我自己來。”
他笑笑,將棉簽遞給我。
瞥見鏡子里映出的他的側臉,我心臟猛地一縮。
不知是否是錯覺,他和靳西洲竟有七分像。
突然想起靳西洲朋友提過的靳家小叔。
我猛地轉身:“你是江城人?”
“嗯。”
“那你認識靳西洲嗎?”
他挑眉,神色詫異:“他是我侄子。”
棉簽“啪”地折斷在我的掌心,直直扎進肉里。
這個世界真小,我竟在不同時空救了親叔侄倆。
“滾出去!”
我冷著臉吼他。
他愣了好一會兒,轉身要走,掀簾子時又停下。
“我不知道你怎么認識西洲,也不知道你們發生了什么。但我不是他!”
第二天清晨,晨霧未散,祭鼓震天。
阿嬤捧出烏木托盤,七色彩鉆在獸皮上淌成星河。
“礦脈最深處刨出來的。”
看著這些價值連城的鉆石,我忽然又想起和靳西洲擠在出租屋的日子。
那會兒我們一天只花五塊錢。
他嚼著半塊饅頭,從榨菜袋子里數著榨菜。
“一、二、三、四、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