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葉昭從睡夢中驚醒。
睜眼便對上宋恒柔和的目光,他拿出一枚上好的羊脂玉佩遞給她道:
“昨日是孤對不住你,只是你弄壞芷柔的項鏈,孤不好取舍才罰你。只要你聽話,孤還是會像以前一樣寵著你。”
葉昭喉嚨干澀,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孔,竟陌生不已。
想起昨日種種,她半分不信他這幅說辭。
剛想推脫,就見男人眉頭蹙起又道:
“芷柔的珍珠丟了,孤也不多怪你,問過芷柔,她也不想為難你,就去采些蓮藕來,做做樣子賠個罪!”
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有了解釋。
送她禮物,向她賠罪,不過是為了讓她替陸芷柔道歉!
葉昭難心里密密麻麻的痛扎得她幾乎喘不上氣,她艱難回話。
“如今正值寒冬臘月,屋外的水都已經結冰,怎么可能會有蓮藕?”
可話音剛落,就被男人打斷,
“乖,阿昭,采些藕而已,不會把你怎么樣的!”
說完,揮手就吩咐身后的侍衛(wèi)動手,
還沒待她反應過來
荷花池寒涼刺骨的水就貼滿她的肌膚,冷意順著她的骨髓向上爬。
她艱難地在淤泥中摸索,水被翻攪得渾濁起來,視線都難以看清。
更有人往水中丟石子,重重砸在她的臉上,痛到徹骨時。
葉昭想起了去年冬日,那時宋恒摟著她在窗前賞雪,她指著枯荷說太可惜。
第二天宋恒就命人送來粉玉雕琢的荷花綠玉雕琢的荷葉。
他將她捧在手心的樣子如今幾乎模糊到看不清。
在又嗆入一口腥臭的池水后,葉昭終于在淤泥里摸到一小節(jié)蓮藕。
此時,她臉上、手上,裸露在外的皮膚,都被水下的異物劃出血痕。
十指被磨得血肉模糊,兩節(jié)指甲蓋幾近脫落。
好不容易將蓮藕遞上岸,宋恒立刻著人接過,卻是先急著吩咐人將蓮藕洗凈送去陸芷柔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