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羨魚把前一段時間,她和蘇臨淵因為秦女士調查她而鬧得不愉快的事說了一遍。
劉麗君瞪大了眸子,驀地恍然,“我就說前段時間蘇總怎么氣壓那么低,你都不知道,那幾天公司同事看到他都繞道走,可嚇人了。”
江羨魚驚訝,因為他在她面前好像很少有那種讓人看了害怕的情緒。
即便他生氣或者心情不好,可她就是感覺沒那么可怕。
“那你們現在如何了?”
劉麗君太知道這種私自調查的事情對江羨魚來說意味著什么了。
江羨魚把秦女士給她寫信致歉的事情說了。
劉麗君一拍大腿,“那你還有什么好猶豫的?上??!”
言罷,她還給自己拉上同盟,“硯之,你說是不是?”
沈硯之點點頭,“很明顯蘇總和家里人都很好,或者你還有什么顧慮?”
江羨魚的目光在沈硯之的身上停留了片刻,說道:“我確實有顧慮,麗君知道我家里情況的,我的親生父母是個重男輕女,能夠賣掉親生女兒的人。”
“我妹妹被他們賣了,我上學的錢都是自己打工賺的,即便如此,我打工的錢還要被他們要去,若不是有大伯他們,我可能大學都上不了。”
“我之前在投行做得不錯,后來因為我生病住院,錢沒有及時打回去,他們便找到了公司大鬧,我也因此辭了工作。”
“這樣的人,若是知道我和蘇臨淵這樣的有錢人在一起了,他們怎么可能還安安分分的。”
即便她和他們已經斷親,她也過繼給了大伯家。
聚餐和開解
可在絕對的利益面前,她親生父母那樣的人是不會講信用的。
他們骨子里仍然會覺得她身上流著他們的血,過繼了又如何,說不準鬧一鬧就有錢了呢。
沈硯之沒想到江羨魚家里的情況是這樣的,這讓他想到了自己。
他們的遭遇不一樣,但傷害他們的都是親人,他懂她的感受。
思及此,他看了劉麗君一眼,難怪他們都被劉麗君吸引呢。
劉麗君卻不贊同她的想法。
“你難道要因為你親生父母那樣的人,失去自己一輩子的幸福嗎?傻不傻?要是我,我就活得越好他們越吃不著,我心里才痛快?!?/p>
沈硯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果然是她的風格。
可江羨魚不一樣。
沈硯之到底是教授,講起道理來,很有一套,他道:“你能毫無芥蒂地跟我說出你的家庭情況,卻對蘇臨淵說不出口,你想過為什么嗎?”
江羨魚身子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