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他不安了嗎?
他那樣一個天生就出生在金字塔頂端的人,也會患得患失嗎?
他那么堅定又毫無保留地喜歡著她,她是不是也要讓他生出足夠的安全感?
靠在蘇臨淵的胸前,江羨魚的思緒百轉(zhuǎn)千回。
半晌后,她問:“阿淵,想不想聽聽我小時候的事情?”
她覺得她需要邁出這一步,勇敢一次。
她應(yīng)該相信他對她的感情,不會因為親生父母那邊的事情而改變。
她想向他敞開自已,像他一樣。
蘇臨淵一下下?lián)崦哪X袋,此時的他面色鄭重,渾身充滿著可靠的氣息,“我想聽。”
他一直覺得小魚沒有完全的敞開心扉,總有一部分藏得很深很深。
他期望有一天她能主動告訴他,不管是什么事情,他都會堅定地選擇她,給她兜底。
江羨魚把玩著蘇臨淵的手指,似乎這樣能安撫她有些緊張的情緒。
“我爸媽生了三個孩子,我是老大,妹妹是老二,還有一個最小的弟弟。
我爸媽包括爺奶都是重男輕女的人,從我記事開始,每天都被灌輸著要對弟弟好,弟弟才能延續(xù)香火傳宗接代的思想,我也一直很聽話,他們說什么就是什么。
每天睜開眼睛就是不停地干活,照顧家里,直到我上了學(xué)。
我知道他們不重視我和妹妹,可我沒想到他們會把妹妹給賣了換錢。”
說到這里,江羨魚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fù)心情。
蘇臨淵在她額頭親了親,大手在她后背輕撫著。
江羨魚繼續(xù)道,“無論我怎么求他們,都沒能阻止他們賣掉妹妹,其實若不是我年紀(jì)不符合,被賣的就是我。
后來到了高中,他們不肯給我交學(xué)費,我就自已找點零工打,我很感謝那些愿意給我提供工作的人,我那時候年齡不夠,他們也是擔(dān)著風(fēng)險的。
你之前總說,感覺我什么都會,可那些不過是我被逼出來的生活技能。
高中三年課業(yè)重,我要保證自已的成績,還要努力為當(dāng)時的高中和以后的大學(xué)努力攢學(xué)費,可我的親生父母還是不肯放過我,他們連我打工攢的學(xué)費都要搶,那段時間我感覺我快撐不下去了。”
說到這里她笑了一下,“可天無絕人之路,我大伯和大伯母實在看不下去幫我交了學(xué)費。”
“大學(xué)四年是我最幸福和快樂的四年,遠離了那個家,我覺得整個空氣都是自由的,打工都覺得開心,我甚至還交到了麗君這個閨蜜。”
蘇臨淵聽著,腦海中都是她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