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出了自已難以啟齒的過往,江羨魚發現事情比想象中的要簡單。
講述的過程中,她居然覺得平靜。
這一瞬,她宛若新生。
心防松動,江羨魚沉沉睡去,蘇臨淵抱著她,卻了無睡意。
他心疼得不得了。
在她的口中,過去的艱苦生活不過短短的幾句話,可生活又豈是這幾句話就能概括的。
她簡單的一句干活,卻是她每天都要重復的勞作,這種辛苦她忍了那么多年。
更不用說長期的精神壓榨了。
蘇臨淵心緒復雜,想到了上次過年回來時她的樣子。
她說她過繼給了大伯家,當時一定發生了不少事。
只是那時候的他沒有機會參與。
他多希望那次他能在她身邊。
翌日一早,陽光明媚,江羨魚被外面清幽的鳥鳴聲吵醒。
她睜開眼,神采奕奕。
看了看身邊的男人,發現男人睡得正沉。
連她坐起身都沒醒,平日里只要她動,對方就不安穩,今天不知怎么了。
她探手摸了下男人的額頭,還好,溫度正常。
確定沒什么問題后,江羨魚起身去衛生間洗漱了。
江羨魚洗漱完出來,男人還是沒醒,今天是周一,她記得蘇臨淵有會要開。
這么想著,她上前輕輕晃了晃他,“阿淵,醒醒,上班要遲到了。”
蘇臨淵困得眼睛快睜不開了,感受著江羨魚手上的力道,他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轉身側睡把她的胳膊抱進了懷里。
江羨魚無奈,蘇臨淵什么時候這么賴床過,“阿淵,真的得起床了,要不然遲到了。”
蘇臨淵努力睜開眼,看到江羨魚的臉,又閉上了眼睛,“再睡兒,我是老板,不打卡。”
江羨魚順勢在床邊坐下,摸了摸他的臉,發現男人眼底有淡淡的烏青。
這是沒睡好。
到底是心疼他,江羨魚打開手機給趙特助撥了個電話過去。
“趙特助,今天公司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阿淵處理嗎?”
趙特助不疑有他,“倒也沒有特別緊急的事情,會議是每周例會,問題不大。”
江羨魚這就放心了,“阿淵昨晚沒睡好,還沒起來,如果有什么急事,打他電話就可以了。”
趙特助表示沒問題。
想了想,江羨魚又問起了昨天他們離開后派出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