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懷安的聲音就像淬了毒的匕首,狠狠地扎進了趙君黎的心窩!
趙君黎的身體猛地一顫,那雙眼睛里瞬間迸發出了滔天的恨意!
“你閉嘴!”
兩個在各自領域都仿若女王一般的女人,就這么隔著幾十米的距離遙遙對峙。
那無形的殺氣讓周圍的空氣都似乎凝固了。
就在這時沈學峰推開車門走到了路中間。
他先是對著楚懷安的方向微微頷首。
“楚總一路辛苦。”
然后他又轉向趙君黎面無表情地說道。
“趙女士您的客人已經到了。”
說完他便不再理會劍拔弩張的兩人,徑直走到了姜畫眉的車旁拉開車門。
“畫眉,上車。”
這聲音,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卻比任何聲嘶力竭的咆哮都更具力量。
它像一柄無形的利刃,瞬間斬斷了現場那根繃到極致的、名為“對峙”的弦!
姜畫眉的心跳漏了一拍,幾乎是本能地被男人拽著,塞進了副駕駛。
直到引擎發出低沉的轟鳴,輪胎碾過碎石路面發出“咯吱”的抗議,她的思緒才像斷了線的珠子,滾落一地。
車窗外,那兩個足以讓江東省官商兩界地動山搖的女人,趙君黎和楚懷安,正以一種近乎凝固的姿態,站在卷著塵土的江風里。
她們臉上的錯愕,是如此真實,如此不加掩飾。
仿佛她們不是江東省翻云覆雨的趙書記和楚董事長,而是兩個在路邊爭風吃醋、無人理睬的瘋婆子。
這,已經不是羞辱了。
這是徹底的無視。是將她們引以為傲的權勢、地位、氣場,連同她們這個人本身,一起扔在地上,再漫不經心地踩上一腳!
“就……這么走了?”姜畫眉的聲音有些發干,她看著后視鏡里越來越小的兩個身影,只覺得一股荒唐又刺激的快感,從腳底直沖天靈蓋。
“不然呢?”
沈學峰單手打著方向盤,車頭蠻橫地甩過一個弧度,從土路的豁口處硬生生擠了出去,重回公路。
他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聲音冷得像窗外的江風。
“留下來,給她們當評委?”
一句話,噎得姜畫眉再也說不出半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