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老狗,是真的被逼急了開始不顧一切地瘋狂撕咬。
“學峰,現(xiàn)在怎么辦?我爸讓我立刻停職,回省城……”姜畫眉的聲音里已經(jīng)帶上了一絲無助和茫然。
很顯然來自家庭和上層的壓力,已經(jīng)快要將她壓垮了。
沈?qū)W峰沒有立刻回答。
他緩緩站起身走到窗前看著窗外漆黑如墨的夜色。
城市已經(jīng)沉睡但暗流卻在瘋狂涌動。
李海明以為自己已經(jīng)勝券在握。
他以為他已經(jīng)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
可惜他算錯了一件事。
他惹上的從來不是一個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他打開的,是一個他根本無法想象的潘多拉魔盒。
沈?qū)W峰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吐出。
他的聲音,通過聽筒,清晰而又冰冷地傳到了姜畫眉的耳中,帶著一種讓人心安,又讓人膽寒的絕對冷靜。
“姜書記,別慌。”
“讓他鬧,鬧得越大越好。”
“他以為這是結(jié)束?”
沈?qū)W峰的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其實,這才是開始。”
電話那頭的姜畫眉,被沈?qū)W峰這句平靜到近乎冷酷的話,震得有那么一瞬間失神。
她能感受到,那平靜的語氣之下,壓抑著何等恐怖的風暴。
“好,我等你消息。”她沒有再多問一個字,選擇將自己全部的信任,都押在了這個只認識了短短幾天的男人身上。
掛斷電話,沈?qū)W峰沒有絲毫停頓,直接將那個打包好的證據(jù)文件,發(fā)到了縣委書記尹日明的私人郵箱。
郵件正文,他只寫了十二個字。
“尹書記,請看清誰才是興隆的蛀蟲。”
做完這一切,他沒有去聯(lián)系市里的杜書記,更沒有向京城那個號碼求助。
他只是走到冰箱前,拿出了一瓶冰水,擰開,仰頭一飲而盡。
冰冷的液體順著喉嚨滑入胃里,讓他因為徹夜未眠而有些發(fā)脹的大腦,瞬間清明無比。
李海明,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事情鬧到省里。
你以為把天捅個窟窿,就能法不責眾,就能讓我和你一起被埋葬?
你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