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婚禮的后遺癥,又或者是領證那天他的突然離去。
宋思瑜突然開始害怕。
害怕他今天連回門都缺席。
她跑上樓,去他的書房找了找,還是沒有見到他。
她喊他的名字,起先叫他老公,后來叫他傅東珩,從溫聲細語到歇斯底里,自始至終都沒有人回應。
找了五分鐘,女人終于認清他不在家這個事實。
她回了臥室。
這一刻,再不顧及什么懂事乖巧體面,從手機里找到他的號碼直接撥了過去。
電話撥過去了,鈴聲響了,又斷了。
無人接聽。
宋思瑜心思焦急,抬手抓了抓頭發,撥第二遍。
第二遍鈴聲響了一下時,她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控,掛了電話。
女人坐在床尾,屈膝抱著雙腿,下巴擱在膝蓋上。
她癡癡地想——
從什么時候開始,宋思瑜變成了一個如此沒有安全感的人?!
她為一個男人的離開而慌張,為一個男人的不愛而黯然神傷。
曾經和梁致遠戀愛的時候,他專一細致面面俱到,從開始到結束,她不曾感受過什么叫做患得患失。
但如今和傅東珩在一起,她從一開始就明白了這四個字的含義。
她變得不像自己。
這大概是愛與不愛的區別,又或者,是利益和感情的隔閡。
宋思瑜在床尾坐了半個小時。
想著昨晚她和傅東珩在床上那般親昵纏綿,今早他竟然可以不聲不響地從這棟別墅里消失,說不出心口是什么感覺。
九點四十分,女人的情緒平復了些。
她重新找到傅東珩的號碼撥了過去。
這次,那邊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