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有關?”
“跟我當然沒有關系,但是和阿瑜有關。”
傅東珩一雙眸子陰沉冷漠:“你還對她賊心不死?”
“我沒有,從得知她要嫁給你的那一天起,我就再也沒有想過會和她怎么樣了,但我和她沒有可能,不代表我可以看著她被人欺負。”
梁致遠觀察著傅東珩的神色。
見他沒什么表情,繼續道:“你不了解阿瑜,她這個人有心事從來不會說出來,都是等著別人主動去問,如果對方不問她就自己消化了。”
“婚禮當天你無故消失讓她一個人面對輿論壓力,你根本不知道她當時有多無助,即便如此,她還是站在臺上替你辯解給了你體面。”
“那天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事后你可曾跟她解釋缺席的原因?或者后悔過那天棄她而去的決定?!”
言盡于此,梁致遠的表情愈發誠懇了:“舅舅,算我求你了,如果你不愛阿瑜,就不要和她在一起耽誤她,我不想看著她和一個不愛的男人結婚蹉跎余生,她值得更好的。”
傅東珩自始至終不為所動。
在他一股腦的話吐完后,嘴角牽出淡淡的笑意:“我的好侄兒,你不看新聞么?”
“什么意思?”
“我們已經領證了。”
梁致遠愣住。
婚禮那天之后他一個人躲在婚前的小公寓里買醉,除了必要的工作電話根本沒有聯系過旁人。
今天鼓起勇氣來華傅見傅東珩就是為了求他放過阿瑜。
誰曾想,他們竟然已經領證了!
短暫的震驚之后,梁致遠重新對上傅東珩的視線:“領證也可以離婚,只要你愿意放了阿瑜,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傅東珩面色冷了些,提醒他:“梁致遠,你越界了。”
后者感覺到男人周身的氣壓低了許多,氣勢瞬間薄弱了些:“我……我沒有,我只是想替阿瑜討個公道。”
“公道?”
傅東珩不屑地笑:“你太自不量力了。”
丟下這句話,他從沙發上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看在我們隔著一層親戚的份上,我最后一次提醒你,以后少插手我和你舅媽之間的事情,否則,我會讓你爸后悔生了你,聽懂了嗎?”
“舅舅,阿瑜他根本就不喜歡你。”
聞言,傅東珩如尖刀般的冷厲眼神射向梁致遠:“還不長記性?”
梁致遠和他對視,手心莫名開始冒汗。
他垂著腦袋,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