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穿在了別的女人身上?
她無從知曉。
十米開外的男人似乎感知到有人在盯著他看,抬了頭。
兩人四目相對。
一個神情焦急若有所思,一個眼神疲憊精神渙散。
傅東珩換了鞋,一邊朝她走去一邊開口:“怎么醒這么早?昨晚睡好了嗎?”
宋思瑜覺得自己的雙腿灌了鉛。
她明明應該飛奔過去撲到他懷里訴苦叫屈,說自己昨天是如何如何地為難可憐,博取他的同情,挑起他的內疚。
可她又覺得,他不愛她,喊冤哭訴只會惹他厭煩。
女人嘴角牽出一個淡淡的弧度:“沒睡好?!?/p>
話落之際,男人已經在她面前站定,驚訝于她說話的語氣如此平靜,不禁多看了她一眼:“生氣了嗎?”
她搖頭:“沒有,我聽謝先生說了,你是去救人?!?/p>
傅東珩回來的路上,包括昨晚,都一直在想如果宋思瑜因為他缺席婚禮鬧脾氣的話,他要不要看在自己理虧的份上哄上幾句?
甚至還有些擔心,她太難哄。
可此刻,看著女人乖巧溫順的模樣,他瞬間覺得省了不少麻煩,也算是松了口氣。
男人把她抱到了懷里,誠懇道歉:“對不起?!?/p>
女人的腰柔軟纖細,包裹著她身體的真絲睡衣手感也好。
傅東珩忍不住抱得更緊了些。
宋思瑜沒說話。
一句對不起相較于她昨天的處境,太蒼白無力了。
“沒關系”三個字,她無法昧著良心說出口。
他揉著她的頭發,又側頭親了親:“缺席婚禮是我不好,我已經聽陳易說了,你昨天在婚禮現場還幫我說話,傅太太,能娶到你,是我三生有幸?!?/p>
看,他只是需要一個處處維護他體面的女人。
剛好,她做得還算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