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瑜臉色白了白。
他果然看見了。
所以她沒有坦白就是犯了忌諱嗎?
女人沒有埋怨他為什么看見了不直接問,見他起身,周身散發(fā)著冷意站在沙發(fā)旁,自己也坐了起來。
宋思瑜小心翼翼地去拉他的衣袖。
傅東珩沒動,只用余光瞥了她一眼。
后者拽了拽他的襯衣袖口,溫軟的嗓音帶著三分示弱,七分誘哄:“傅東珩,你別生氣了好不好?”
傅東珩轉過臉,直視她,目光隱晦而淡漠。
女人抿唇,聲若蚊蠅般開口:“這次是我不對,以后不管發(fā)生什么,我都跟你坦白,可以嗎?”
他還是不說話。
宋思瑜大膽了些,拉著他的手放在自己臉上,眸光含情地仰視著他:“你心里清楚,以我的性格,根本不可能和他糾纏不清。”
“不管是在你面前,還是不在你面前,我跟他劃清界限的心從未改變,昨天的聊天記錄不也給你看了嗎?”
“我今天回中宋真的是為了處理工作,也沒想到他會出現(xiàn),更沒有料到他行為逾矩。”
一句兩句三句,他還是那副不為所動的模樣。
她心底有些崩潰。
可哄不好他,崩潰的就不止是她了,有可能是整個中宋。
干巴巴的解釋沒用,女人選擇扮可憐博同情。
她走到他面前,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給人一種明明很委屈可卻強忍著淚的感覺,就連說話的嗓音也適時帶了哭腔:“你如果看到他抱我的話,應該也看到我扇了他一個耳光,作為被已婚男人糾纏的對象,我當時也很害怕。”
傅東珩終于開口,卻是質問:“你的手碰了別的男人,還在我面前炫耀?”
宋思瑜當即放開拉著他的手。
男人的目光順著她移開的軌跡掃了過去。
她抿唇辯解:“我不是要炫耀,只是想跟你解釋,你嫌我手臟的話,我現(xiàn)在就去洗干凈。”
話落女人干脆利索地朝洗手間走去。
傅東珩目光落在她離開的方向。
浴室里很快響起水流的聲音。
他的腦海中浮現(xiàn)宋思瑜剛才跟自己說話時的模樣。
她的溫柔,她的道歉,她的小心翼翼。
那些表情轉換,仿佛一顆顆石子丟進大海,接連不斷地激起陣陣漣漪。
男人伸手扯了扯領帶,忽然覺得浴室的水聲很是讓人煩躁,起身闊步進了浴室,掃了眼已經(jīng)被搓紅的手心,拍上水龍頭,冷聲道:“夠了!”
宋思瑜的動作適時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