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是不是上次全省聯考第一那個?那次她是唯一一個英語滿分的人。”
這句話說完,考場突然靜默了一秒。
因為他們突然意識到,這最后一場考試就是英語。
他們若有似無的目光往地上的答題卡上瞥。
監考老師發現后沉下臉,“所有人都舉起雙手,不準再答題。”
說完,她朝講臺上的另一個老師使了個眼色,讓他先將大家的試卷和答題卡收起來。
她站在我旁邊盯著我,以防我再做出什么舉動。
而我只垂頭站在原地,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這時,教室里憑空響起一道機械音。
“宿主,可以行動了。”
02
前世,我也聽到過這個聲音。
那時我已經從人人羨艷的天之驕子變成了他們口中品德敗壞的社會渣滓。
為了支付已經變成植物人的父親的醫藥費和住院費,我不得不每天打五份工。
白天跑腿送外賣,晚上端盤子洗碗。
生活的重擔壓得我沒有喘息的機會。
直到二十一歲那個雨夜,一輛貨車從我身上碾過。
雨水和血水混合著流進我的眼睛里。
我隱約看見一個人影從貨車駕駛座走下來。
冰冷的機械音響起。
“宿主,她的氣運現在已經完全被你掠奪。”
女人不屑地拍拍手,“她這種廢物,也只有這點價值了,也不枉費我伏低做小跟在她屁股后面當了這么久的跟班。”
這聲音熟悉的讓我心驚。
我費力睜開眼,卻在一片血色中看見了一個怎么樣也想不到的人。
我曾經的好朋友。
高三下期才轉來我們班上的貧困生。
也是在高考考場上舉報我考試作弊的人。
王月梅。
和我印象中那個總是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舊校服,畏畏縮縮站在人群中毫不起眼的小透明完全不同。
如今的她踩著十厘米恨天高,頭發卷成大波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