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我們來日方長。”
陸建點點頭。
“白少,我來之前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這么通情達(dá)理!
打起交道來也讓人心情愉悅,你放心,你說的事情我一定會辦到,相信我們說的你也能辦到!”
季雪茹倒了三杯酒,首先遞給白秋雨,再遞了一杯給陸建,最后自己也舉起了杯。
之后白秋雨也沒有挽留兩人吃飯,只是問他們對海釣有沒有興趣,若是有的話,下次想要邀請他們坐游艇出海。
季雪茹不置可否,陸建卻爽快的答應(yīng)了。
回到車上,季雪茹抬頭一看,白秋雨拿著酒杯叼著雪茄,正笑盈盈的從三角梅之中朝著他們揮手。
“這事兒是不是太順利了點?我怎么感覺是白秋雨主動設(shè)局讓我們鉆進(jìn)來的呢?”
路上,季雪茹皺著眉頭問陸建。
“也許是吧,他這么做的目的就是希望可以接著阿亮的腿傷打擊厲云,然后給自己的企業(yè)樹立一個更好的形象。”
陸建笑著問季雪茹:“你真的能說服你父親來給碼頭工程剪彩?”
“這有什么難的,說起來這個工程就是我爸爸去年給耽擱了的,他怎么著也得給白秋雨這個面子吧?”
季雪茹沒怎么在意,口氣也很輕松。
“可如此一來,就相當(dāng)于高調(diào)宣布季市長是跟威海重工站在一起的,威海重工和昌建集團(tuán)又是有著息息相關(guān)的利益,昌建集團(tuán)的劉暢跟厲云已經(jīng)結(jié)下梁子了,所以這就意味著季市長要徹底跟厲正書對立。”
陸建的話嚇了季雪茹一跳,但是在這個圈子里的確就是這樣,外面人看著熱熱鬧鬧,其實里面的門道可多著呢。
“那怎么辦,我都答應(yīng)白秋雨了,難道為了維護(hù)我爸爸,又出爾反爾不成?”
季雪茹頓時變得愁眉不展。
“你呀你呀,還是沉不住氣!
我跟你開玩笑呢,季市長本來就跟厲正書不對付,他來不來剪彩,也不會改變立場。”
陸建看到她這么緊張的樣子,有些不忍心了,趕緊輕輕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你知道嗎,季市長已經(jīng)把那個優(yōu)盤給我了,甚至不反對我直接舉報厲正書,所以他應(yīng)該也沒有任何顧忌了!”
“怎么感覺聽你說話,你是站在更高一層?你猜到了白秋雨的意思,也猜到了我一定會答應(yīng),更是考慮到了我爸爸的態(tài)度,你究竟是怎么了,突然就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一樣?”
季雪茹嘟著嘴瞪了一眼陸建。
“不是說了嗎,我在鬼門關(guān)里轉(zhuǎn)了一圈,整個人的修為都不一樣了,我要是再跟以前似的,那不是被人放在砧板上隨便切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