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杜啊,這輩子沒有受過窩囊氣,但前幾天,店讓人給砸了。”
這條街緊鄰附近的商業街,外面都是繁華的地段,偏偏是這條小巷子最為落魄,后面除了按摩店,原來的小飯館都倒閉了。
平時小年輕都喜歡在另一條巷子的大排檔喝酒,但是這段時間,那邊的大排檔停業整頓,一伙小年輕無處可去,都往他店里來了。
老杜原以為是潑天富貴,沒曾想,卻是天降橫禍!
“具體什么事,你跟我說說。”
陸建先回包房招呼了一下眾人,然后拉著老杜到了樓梯旁,重新點了一根煙。
老杜臉色發青,說話的時候,另外一條孤零零的手臂還在止不住的顫抖。
“前天,那一伙人又來了,要了好幾箱酒,但是結賬的時候,有一個人喝多了,說是我們算錯了酒錢。”
“酒瓶子都擺在桌子了,一個個重新點過,確認我沒有算錯,但這伙人就是不信,又叫來了幾個人。”
“我老杜這些年也不是吃干飯的,看他們就是喝多了要鬧事,也叫了幾個老伙計……”
陸建聽到這里,已經大概能猜到后面發生了什么,但還是沒有打斷老杜。
老杜吸了口煙,接著往下說道:“那伙人年輕氣盛,見我喊來了幫手,立馬就開始胡鬧,抄起板凳,直接打碎了我外面的霓虹燈,然后又不解氣的趕走了我的客人。”
“我氣不過,跟一個小年輕也動起了手,但畢竟對方人多勢眾,而且我現在又是個殘疾,哪里是他們的對手?”
“很快,我就被他們打 倒在地。”
“我朋友見他們上來欺負我,也跟著動起手來,場面一時間很混亂。”
“我那婆娘挺著大肚子想要勸架,被其中一個人推倒在地上,我有個朋友頭腦發熱,端起湯底就澆在那個人的頭上……”
“重度燒傷,人昨天才搶救回來,但還住在icu里……”
老杜用力吸著煙,扶著墻頭,面色慘白道:“家屬昨天還來我店里大鬧了一場,說是不接受任何形式上的和解,就是要把我送進去!”
陸建耐著性子聽完,等聞到焦味才反應過來,煙屁股已經燒到指甲蓋了。
他趕忙將煙頭撇到地上,又用力踩滅了煙頭,沉著嗓音問道:“辦案的人認識嗎?”
“不認識。”
老杜也將煙頭丟到地上,揉了一下臉頰才說道:“我不是想找你幫忙,就是問問你有什么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