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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尋歡身形一顫，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

陸柔擦去嘴角的血，破罐子破摔一般，亦冷笑著開口。

“對啊，葉尋歡，你激動什么?！?/p>

“江宴舟走到今日魂歸陰司的地步，其中可少不了你的幫忙?！?/p>

“即便江宴舟不是自殺，你又憑什么來質問我？”

葉尋歡握著拳，鮮血從掌心流出。

她卻像是感覺不到痛一般，許久才啞聲開口。

“是，我也對不起他。”

“是我抽走他的靈脈，挖了他的骨血，將他變成了一個廢人。”

“可我沒辦法，他非要離開，我只能這樣將他留下?！?/p>

她紅著眼看向葉月珠，語氣帶著隱匿瘋狂的溫柔。

“珠兒也舍不得爹爹離開對不對?！?/p>

“所以我怎么能讓他就這么走掉，他明明是為了我們留下來的，為什么只因為一點小事就要離開？”

“是他先拋棄我們的，可我怎么舍得他走?！?/p>

葉月珠已經被嚇傻了，下意識往后退了幾步，帶著淚痕的臉上滿是茫然。

我走出結界，一巴掌狠狠扇在葉尋歡臉上。

“小事？你說得可真輕松啊?！?/p>

“當初江宴舟為你留下，你是怎么說的?！?/p>

“你說一生一世一雙人，這輩子永不負他，可你最后卻為了林姜塵，羞辱他折磨他，最后卻還要怪他離開。”

“葉尋歡，你就這么賤？”

我永遠記得江宴舟死去的前兩夜，他隔著水鏡，滿臉疲憊的看著我，說。

“行止，我后悔了?！?/p>

“她變了心，喜歡上了別人，連葉月珠也說不想再要我這個爹爹?！?/p>

“系統說得對，我本就不屬于這個世界，強留下來也不會有好結果?！?/p>

“或許，我真的該走了，可我又舍不得你。”

說到最后，他笑了一下，似乎我的存在是他最后一點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