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閆玉抬手,案上的生死簿自動合攏,
“地府的規矩,善惡有報,因果輪回。裴言旭,你負心薄幸,害人性命,罰你入畜生道,做三世豬狗,任人宰割。”
“裴思明,你家暴成性,草菅人命,罰你入十八層地獄,受拔舌、烙鐵之刑,待刑滿后,再入餓鬼道,永世不得超生。”
話音落下,殿外傳來鬼差的腳步聲,兩個青面獠牙的鬼差上前,架起癱軟的裴氏父子就往外拖。
裴思明終于崩潰,哭喊著“我錯了”,
裴言旭則面如死灰,任由鬼差拖拽,只有那聲“饒命”還在空曠的閻羅殿里回蕩。
我看著裴氏父子二人落得如此下場,
心想閆玉果然還是那個殺伐決斷的冷面無私的閻王。
我答應閆玉后的頭三天,
地府的氣壓就像泡在了忘川河的溫水里,
連常年飄在奈何橋頭的孤魂野鬼都少了幾分戾氣。
整個地府都在傳閻王去凡間是為了白無常。
范無救站在桌旁繪聲繪色地給我描述:
“真的,現在外面都是這么傳的。”
我輕咳一聲,斜眼看著對面正在批注名冊的閆玉,
他握筆的手一頓,微微一笑語氣低沉悅耳:
“喜歡你這件事情一開始的時候我也沒理清,我去請教了月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