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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壓著裴思明的魂魄回到地府。
閆玉坐在閻羅殿堂上,
陰沉著臉質,目光如淬了冰的利刃,直直扎向堂下跪著的裴氏父子。
裴言旭被業火焚得全身沒有一塊好肉,再也在凡間時的傲氣凌人,就連看他父親也只敢用眼角余光偷瞄。
裴思明比兒子更鎮定些,卻也只是強撐著。
“裴言旭。”閆玉的聲音不高,卻帶著穿透魂魄的力量,讓殿內的陰風都似停頓了一瞬。
他抬了抬下巴,案上懸浮的生死簿自動翻到某一頁,密密麻麻的朱字記錄著裴言旭的罪狀,
“你可知罪?”
裴言旭身子猛地一哆嗦,喉嚨發緊,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閻、閻王大人,小、小的不知”
“不知?”
閆玉冷笑一聲,指尖一點,
殿中突然浮現出數十個虛影——有他在酒店和小花擁吻的畫面,
有他對著電話那頭的情人秦詩詩甜言蜜語、轉頭卻對發妻蘇晚冷嘲熱諷的場景,還有他為了哄秦詩詩讓懷孕妻子下跪的情景,
虛影里他笑的春風得意,與此刻狼狽跪地的模樣判若兩人。
“你婚內出軌10000次,與99人長期保持不正當關系,其中有23人為你墮胎”
閆玉聲音越來越冷,驚堂木“啪”的拍下,震得他肝膽俱裂。
"樁樁件件,你敢說不知?!"
“用情不專,殘害性命之人,打入鐵樹地獄。”
小鬼們蜂擁上前,裴言旭被直直地吊在了一顆滿是尖刀的樹上,被利刃貫穿全身。
就在他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愈合好后,小鬼們再次把他吊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