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恐地指著地上哀嚎的三個人,急于撇清關系。
“念念姐,我真的是來幫你勸架的!你相信我!”
“相信你?”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我當然相信你。”
“我相信,是你告訴他們,我最在乎我太爺的畫像。”
“我相信,是你慫恿他們,用砸畫像來逼我就范。”
“我還相信,如果今天我沒有還手,你現在一定在旁邊,一邊假惺惺地勸我,一邊欣賞我崩潰絕望的樣子。”
李玥的瞳孔驟然收縮,臉上血色盡失。
她沒想到,我什么都知道。
“我”
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蹲下身,用鋼管冰冷的頂端,抬起她的下巴。
“你說,我該怎么‘謝謝’你呢?”
我的聲音很輕,卻讓李玥抖得像風中的落葉。
“不不要求求你,放過我”
她帶著哭腔,眼淚鼻涕流了一臉,狼狽不堪。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就在這時,刺耳的警笛聲由遠及近。
是周圍的鄰居報了警。
我站起身,看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三個人,又看了一眼癱軟如泥的李玥,扔掉了手里的鋼管。
警察沖進來的時候,我正抱著頭,一臉茫然地坐在臺階上。
“警察同志,我我這是在哪兒啊?”
“我什么都不記得了。”
“我只記得他們要砸我太爺的畫像,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拿出了我那份珍藏多年的重度躁郁癥診斷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