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促地打斷,“不是的!”
我譏誚地望著他。
“別做出這副情深的模樣,禹司曜。”
“太惡心了。”
“我父母教你武藝,待你如半子,可城樓下匈奴的刀砍在他們身上時,你在做什么?”
他看清我眼底冰冷的厭惡,臉色驟然慘白。
“當時匈奴大軍壓境,若不關死城門,滿城百姓都會…”
“真是聽夠了!”
我截斷他的話,“只需要留一條縫!一條縫他們就都能逃進來!他們一遍遍拍打著城門求你!你聽不見嗎?”
“禹家也舉族流放了…”
他試圖辯解,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求。
“活該!”
“省省吧,你以為自己是戲臺上的戲子?”
他眼中閃過晶瑩。
“清雨,這地方盡是算計傾軋,會困住你的!”
“去邊關吧,就像以前說過的那樣,天高地闊任逍遙”
他眼底那點卑微的期冀幾乎要溢出來。
我看著他,只覺得無比荒謬。
“跟你走?憑什么?”
不等他回答,我的手掌輕輕撫上小腹。
“這里,有我的夫君,有我孩兒的父親。”
“禹司曜,我憑什么要舍棄一切,和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遠走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