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司月帶著哭腔阻攔,“太子殿下今日回京,晚上東宮有宴,你不要命了嗎?”
剛邁出禹府大門,一輛玄黑描金的馬車便悄無聲息地停在面前。
我?guī)缀跏鞘帜_并用地爬上車,撲進(jìn)溫暖堅(jiān)實(shí)的懷抱里。
“去江南查賬,這么快就回來了?”
我把凍得冰涼的臉往他頸窩里埋。
李承煜的聲音帶著縱容。
“父皇八百里加急催我回來,說孤的太子妃又不安生,鬧得他頭疼。”
我皺了皺鼻子,在他懷里蹭了蹭。
“沒惹事。”
他低笑出聲,拿出一方干凈的素白帕子,握住我沾著零星血跡的手。
“沒惹事?那這是誰的血,值得你親自動(dòng)手?”
我哼了一聲,在他懷里調(diào)整了個(gè)更舒服的姿勢(shì)。
他微涼的指尖摸了摸我的臉頰,語帶冷意。
“既然他讓你這么不痛快,那今晚,我們也讓他好好不痛快一下?!?/p>
東宮夜宴。
我端坐鏡前,任由宮人將最后一支九尾銜珠鳳釵插入高綰的云鬢。
指尖輕輕搭在小腹。
我在昨晚得知,這里已經(jīng)孕育了一個(gè)小生命。
步入宴廳,我目不斜視。
徑直走向那唯一空置的主位之側(cè)。
一道赤色身影卻橫攔過來。
禹司月抱著手臂,將我上下打量。
“喲,我當(dāng)是誰這么大排場(chǎng)。”
“沈大人平日穿官服充男人慣了,怎么今日倒想起自己是女子了?”
她聲音尖利,引得周遭目光匯聚。
“打扮得再花枝招展又如何?太子妃殿下今日鳳駕親臨,你穿這一身紅,是想勾引太子殿下?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