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她是抄襲啊。”
“這種人就該趕出去,別臟了頒獎禮的臺。”
“之前還覺得她畫得不錯,沒想到是偷來的,”
那些目光如針扎般不斷凌遲著她。
評審席上,楚明軒皺了皺眉,猶豫片刻還是拿起話筒:“抄襲者應該永久禁賽。”
一句話,立刻將她釘死在恥辱柱上。
林溪禾猛地轉頭看他,或許在他眼里,她五年的心血連蘇瑤一句撒嬌都比不上。
蘇瑤卻湊過來,用只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低笑:“忘了告訴你,原圖紙已經被我扔進外面的垃圾桶了哦。”
林溪禾猛地推開楚明軒,瘋了似的沖出會場。
楚明軒下意識想追,卻被蘇瑤死死拉住:“明軒,我腳有點痛。”
外面不知何時下起了暴雨,雨水不斷順著林溪禾臉頰滑落。
她蹲在展覽館外的垃圾桶邊,不顧污水混著爛菜葉濺了滿身,手指在污穢里瘋狂翻找。
她要找到那些圖紙,那是她現在唯一的念想了。
“找到了……”她的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從一堆垃圾里抽出一片被紅酒浸透的紙角。
上面還留著帶有“臥室飄窗”標注的小字,旁邊畫著一個小小的笑臉。
那是她給杜言澈畫的第一張草圖。
身后突然傳來刺耳的剎車聲,楚明軒的車停在路邊。
車窗降下,他看著她渾身濕透、沾滿污泥的模樣,眉頭緊緊皺起。
他手里攥著幾張畫像,是早上有人塞進他辦公室的,說是“楚少頭號舔狗畫的癡漢圖”。
此刻他揚手扔過來,紙張在雨里散開,又重重砸在地上:“還不趕緊回去,別在這丟人現眼。”
林溪禾看著那些畫,心臟驟然縮緊。
那是她畫的杜言澈,可楚明軒卻以為是他。
她顫抖著撿起一張。
“等我回來,我們就按你的設計圖建房子。”
杜言澈的聲音在回憶里逐漸清晰起來。
林溪禾把紙片緊緊按在胸口后,緩緩站起身朝楚明軒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