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第3頁）

他走后，念念晚上總醒，林溪禾抱著她在房間里踱步，哼著他常哼的那首兒歌，小家伙才慢慢睡著。

等他回來那天，剛推開家門，念念就從爬爬墊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撲向他，嘴里含糊地喊著爸爸。

他彎腰把她抱起來，在她臉上親了又親：“念念又想爸爸了。”

念念三歲時，上了小鎮的幼兒園。

第一天送她去的時候，她穿著粉色的小裙子，抱著杜言澈的腿不肯松手：“爸爸，我不要去，幼兒園里沒有媽媽。”。

杜言澈蹲下來，耐心地跟她講道理，指尖輕輕擦掉她臉上的眼淚：“念念看，幼兒園里有好多小朋友，還有會講故事的老師。

等放學了，爸爸和媽媽會第一個來接你，還給你帶你喜歡的草莓蛋糕，好不好？”。

林溪禾也蹲下來，幫她理了理小辮子：“念念最勇敢了，媽媽相信你今天一定會玩得很開心。”。

念念看著他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松開了手。

看著她背著小書包走進幼兒園的背影，林溪禾的眼睛有些發紅。

杜言澈握住她的手，掌心傳來溫熱的力量：“別擔心，念念長大了，會慢慢適應的?！?/p>

下午接念念的時候，她老遠就跑了出來，小臉上沾著點橡皮泥，興奮地舉著手里的畫：“爸爸，媽媽，你看！這是我畫的我們一家人！”。

畫紙上歪歪扭扭地畫著三個小人，兩個大人牽著一個小孩，旁邊還畫了一棵銀杏樹。

杜言澈蹲下來，認真地看著畫：“念念畫得真好，這棵銀杏樹跟我們家門口的一樣漂亮。”。

林溪禾拿出濕巾，輕輕擦掉她臉上的灰：“今天在幼兒園開心嗎？”。

念念用力點頭：“開心！老師還教我們唱兒歌了，我明天還要來！”。

周末的時候，他們常帶著念念去湖邊野餐。

杜言澈會提前準備好野餐墊和食物：三明治切成小塊，水果串成串，還有念念喜歡的小熊形狀的餅干。

林溪禾會帶著畫架，坐在湖邊畫畫，念念就拿著小鏟子在旁邊玩沙子，偶爾跑過來，把撿到的小石子遞給她。

杜言澈坐在她們身邊，手里拿著相機抓拍。

她低頭畫畫時的專注，念念舉著小石子時的雀躍，還有母女倆相視而笑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