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禾便每天去給蘇瑤擦身喂飯,聽著蘇瑤每天在她面前炫耀楚明軒又給她買了哪家的新款包,夜里又是如何輕聲細語的哄她入睡。
楚明軒的傷勢恢復很快,拆紗布那天,林溪禾特意換了件干凈的衣服在一旁等待著。
手指緊張地絞著裙擺,視線一錯不錯地盯著楚明軒的額頭。
楚明軒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看什么看?”
終于,當最后一層紗布落下,林溪禾的呼吸一滯。
一道淺粉色的疤痕橫在眉骨上,像條丑陋的肉蟲。
她顫抖著手伸過去,指尖將要觸到那道疤時候,卻被楚明軒猛地揮開:“你干什么?”
“醫生……”林溪禾的聲音帶著哭腔,轉向旁邊的醫生,“這疤能消掉嗎,還有沒有辦法了?”
楚明軒看著她眼中的光一點點熄滅,輕嗤一聲:“就算能消,我為什么要祛呢?”。
林溪禾看著他,突然輕輕嘆了口氣。
她起身沉默良久,轉頭就往門口走。
楚明軒看著她的背影,心頭莫名一慌。
“林溪禾”他下意識開口叫住她。
這五年來,她像塊甩不掉的膏藥,無論他怎么冷待和羞辱,到了第二天還是會準時出現在他面前。
林溪禾的腳步沒有停,陽光射了進來,在她身后拉出一道長長的影子。
楚明軒皺了皺眉,隨即又放松開來。
這女人大概是又在玩欲擒故縱的把戲,過不了多久就會像往常一樣,紅著眼回來求他。
他不知道的是林溪禾在剛走出醫院時,就在花壇邊給遠在國外的閨蜜發了條信息。
不過一分鐘,手機就震動起來。
“你終于想通了,我在這邊等你。”
她起身攔了輛出租車坐了上去。
辦事大廳內。
工作人員遞來一張回執單:“林小姐,您的新西蘭居住證15天內會發放,請保持電話暢通。”
新西蘭,那是他和杜言澈曾經約定一起生活的地方。
十五天后,她就要離開這座禁固了她五年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