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禾的腰開始發酸。
杜言澈特意去鎮上的手工店學了按摩手法,他的力道總是恰到好處,不輕不重,能把酸脹感一點點揉散。
有一回她趴在床上,看著他認真的樣子,突然說:“阿澈,你說寶寶會不會像我一樣,怕黑又怕高?”
他停下動作,俯身吻她的發頂:“像你也沒關系,怕黑我就每晚留盞小夜燈,怕高我們就永遠不去觀景臺,只在湖邊看日落?!?。
他的指尖輕輕劃過她隆起的小腹,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不管像誰,都是我們的寶貝,我們都會把最好的給她?!?。
生產那天是個晴朗的午后,陽光透過醫院的窗戶,落在白色的床單上。
林溪禾被推進產房前,杜言澈一直握著她的手,掌心全是汗。
“別怕,我在外面等你?!彼穆曇粲行┥硢?,眼眶泛紅。
她被推進去后,他就在走廊上來回踱步,手里攥著她的外套,走了整整三個小時。
直到護士抱著一個皺巴巴的小嬰兒出來,笑著說“母女平安,是個漂亮的小姑娘。”,他才像脫力一樣靠在墻上。
他走進病房時,林溪禾剛醒,臉色有些蒼白。
他快步走過去,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手,像怕碰碎了她:“溪禾,辛苦你了?!?/p>
他們給女兒取名叫杜念。
“念”是思念,是他對她跨越七年的思念。
念念滿月那天,夏韻蕊從國內趕來,抱著念念笑得合不攏嘴:“你看這小模樣,眼睛像溪禾,鼻子像阿澈,簡直是把你們倆的優點都長全了。”。
林溪禾坐在沙發上,杜言澈給她遞來一杯溫水,指尖碰了碰她的手腕:“累不累?要不要回房躺會兒?”。
她搖搖頭,看著他逗念念的樣子。
他把念念舉到胸前,動作輕柔,嘴里還哼著不成調的兒歌,這些都是他從育兒書上看來的。
陽光落在他們身上,暖得讓人想落淚。
念念半歲的時候,開始認人。
每天杜言澈下班回來,她都會伸著小胳膊要他抱,小腦袋在他懷窩里蹭來蹭去。
林溪禾就靜靜坐在一旁看著。
有一回杜言澈要去鄰市出差兩天,出發前抱著念念哄了好久:“念念乖,爸爸兩天就回來,給你帶小餅干好不好?”念念卻摟著他的脖子不撒手,小嘴一癟,眼淚就掉了下來。
他走后,念念晚上總醒,林溪禾抱著她在房間里踱步,哼著他常哼的那首兒歌,小家伙才慢慢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