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趙,就是那個時候,我和警方一起救下的女孩之一。”
“將他們送進監獄的那天,我幾乎要哭出來,我想第一時間告訴你,爸爸做到了,爸終于給你報仇了。”
“可是可是那時候,你已經因為我的所作所為,再也不肯和我親近了。”
“女兒,對不起”
“爸爸知道,這些年,委屈你了。”
我說完,再也忍不住,別過頭去,用粗糙的手背用力抹了一把臉。
沈聽通紅著眼眶,死死地咬著嘴唇,哽咽著問我:
“那你為什么不早點告訴我?”
一旁的趙佳冷冷地補充:
“是你自己拒絕溝通,他現在時日無多,也不想打擾你。”
說完,趙佳看著我說嘆了口氣:“林叔叔,您的情況不好,我來照顧您吧。”
沈聽卻一把橫在我和趙佳中間,聲音雖然還帶著哭腔,卻無比堅定。
“我自己的爸爸,我自己來照顧。”
我有些無措,小聲說:“你不是有家庭了嗎?我去不太好。”
沈聽哭著哭著,突然就笑了。
“爸,我騙你的。”
“經歷了那種事,我怎么可能那么快就接受組建家庭。”
“我一直都是一個人住。”
“爸”
她第一次這么清晰地開口叫我。
我心里一顫,不可置信地看著她。
“爸。”
她又叫了一下,我幾乎要懷疑是腦癌晚期的幻覺,女兒卻已經走到了我的身邊,把頭埋在我肩上。
肩上漫起潮濕的溫熱。
我們父女倆就這樣靜默地坐著,好像十年的隔閡與怨恨,都在這一刻,煙消云散了。
我住進了沈聽的家。
那是一個裝修得很溫馨的兩居室,陽臺上種滿了花花草草,看得出來,她很用心地在生活。
我托人賣掉了云城那套老房子,把錢全都轉到了沈聽的卡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