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臨狠狠踹開他,“死了就卷涼席拉去亂葬崗。”
隨后直奔長秋宮。
侍衛卻摸不著頭腦。
來到長秋宮,他開口問的第一句就是:“貴妃和孩子呢?他們被救出來了沒有?”
宮人齊齊跪在地上,卻一聲不吭。
他雙眼充血,“你們這群廢物是啞巴嗎?怎么問什么都不回應?”
像是后知后覺,宴臨才意識到長秋宮上下早就是啞巴了。
為了隱瞞忠勇侯府的消息,是他默許了柳夕的行為。
宴臨看著被燒得發紅的宮殿,怪不得火勢大到止不住才有人發現。
“你們這群狗奴才倒是自己跑出來了,主子呢?”
除了救火的聲音,剩下的就是一片沉寂。
他急切地尋找著眼熟的人,被石獅子掩藏住的角落里他看見了陳嬤嬤。
她懷里緊緊抱著什么。
他跪在地上,掀開被白布蓋的嚴嚴實實的小身軀。
是承鈺。
像是被鋒利的刀狠狠捅進心臟里,讓宴臨無法忍受。
明明前日還在他跟前活蹦亂跳的孩子怎么就了無聲息地躺在這。
他還承諾著閑下來時要帶孩子和貴妃一起去放風箏的。
征戰過沙場的宴臨一眼就能看出來,那不是剛死亡的狀態。
輕撩起袖子,已經開始有尸斑的征兆。
“為什么?為什么沒人過來稟告朕?”
宴臨終于想起來今日早上貴妃為何失態抱著他的腿,
原來是求他進去看一眼承鈺了。
她沒說完的那句話,竟是:“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