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爭奪皇位不過是恨當年柳夕選了他的太子大哥。
就連如今后位空懸,也是他表達愛意的方式。
而我早在冊封當日就淪為滿宮滿城的笑話。
以前我肯定會據(jù)理力爭說自己是明媒正娶的,如今我卻懶得回應(yīng)。
身后卻傳來小太監(jiān)的呼喚聲,“今日陛下興致濃,快備水。”
寡嫂的嬌滴滴痛呼透過那扇門不停入耳。
我下意識捂著孩子的耳朵,害怕他聽見污言穢語。
觸及他緊閉的雙眼,恍若大夢初醒。
長秋宮里的人見我回來,連請安問好都沒有。
只因為沒有及時向柳夕行跪拜禮,被她下命令毒啞了。
而宴臨知道后竟怒斥我沒有管好宮人,罰我跪在長街三個月。
陪我長大的陳嬤嬤,笑著打手勢問我孩子是不是睡著了。
卻在觸碰到冰冷的身體時,整個人愣住。
委屈與悲痛涌上心頭,我終于忍不住大哭,“嬤嬤,承鈺沒了。”
宮人紛紛停下手中的活,發(fā)出嘶啞難聽的哭聲。
承載著整個長秋宮歡聲笑語的小小身軀被放置在冰冷的大殿上。
流水的賞賜卻送到門外,是宴臨給昨日爽約的補償。
他坐在龍攆上沒下來,可我一抬頭就看見他脖子上的紅痕。
就連臉上都有被女人細長指甲劃傷的傷口。
我再沒有像以前怒斥他不顧禮法、責(zé)罵柳夕狐媚。
而是低頭繼續(xù)編織手中的草蟋蟀,那是昨日答應(yīng)給孩子的小禮物。
宴臨滿意地頷首,“貴妃就要有貴妃的樣子,別總是像市井潑婦一般。”
“你也要多體諒皇嫂的不容易,別總是對著她擺臉色。”
“不然怎么給鈺兒做個好榜樣,他以后如何承擔(dān)得起太子的責(zé)任!”
最后一句話讓我呼吸微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