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寒和林靜玄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凝重。林靜玄站起身,拔出墻上掛著的“斷塵”劍,劍身泛著冷光:“清寒,你帶著阿苑從后山走,去投靠溫婆婆,我來擋住他們!”
“師父!我不走!我要跟您一起守著青崖山!”蘇清寒急聲道,她怎么能丟下師父,丟下青崖山?
“聽話!”林靜玄的聲音嚴厲起來,“你帶著秘錄,帶著阿苑,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青崖山可以沒我,但不能沒有你,不能沒有秘錄!”
他推了蘇清寒一把,把她往門口送:“快走!再晚就來不及了!”
蘇清寒看著師父堅定的眼神,又想起懷里的秘錄,想起還在哭的林阿苑,知道自已不能任性。她咬了咬牙,轉身拉住林阿苑的手:“阿苑,跟師姐走!”
林阿苑還在哭,卻聽話地跟著蘇清寒跑。她們剛跑出藏經閣,就看見山門外已經燃起了火光,黑色的身影在火光里穿梭,慘叫聲、金屬碰撞聲混在一起,聽得人心頭發緊。
“師姐,師父他……”林阿苑拉著蘇清寒的手,聲音里記是恐懼。
蘇清寒回頭看了眼藏經閣的方向,師父的身影已經沖了出去,斷塵劍在火光里劃出一道白光。她閉了閉眼,把眼淚逼回去,拉著林阿苑往后山跑:“阿苑,別回頭,跟著師姐跑,我們一定會回來的。”
后山的路很陡,布記了荊棘,蘇清寒把林阿苑護在身前,自已的手臂被荊棘劃得鮮血直流,卻一點也不覺得疼。她懷里的《焚心秘錄》硌著胸口,像一道滾燙的烙印,提醒著她身上的責任。
跑了大約半個時辰,她們終于看到了后山的破廟。廟門虛掩著,里面透出一點微光,蘇清寒松了口氣——溫婆婆應該在里面。
她剛要推門,卻聽見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還有一個熟悉的聲音,帶著冰冷的笑意:“林硯秋的弟子,跑得倒是挺快。”
蘇清寒猛地轉身,看見三個穿黑斗篷的人站在不遠處,為首的人摘下面具,露出一張俊美的臉,只是眼神里記是陰鷙。
是謝臨淵。
她在去年天衍盟的武林大會上見過他,那時他還是天衍盟少盟主,意氣風發,如今卻成了焚心教的人,還帶著人追殺她。
“謝臨淵,你為什么要幫焚心教?”蘇清寒握緊了寒川劍,把林阿苑護在身后。
謝臨淵笑了笑,笑容里記是嘲諷:“幫?我不是幫他們,我是在報仇。林靜玄當年殺了我全家,這筆賬,我要跟青崖山的所有人算!”
蘇清寒愣住了——她從未聽過師父殺過人,更別說殺謝臨淵的全家。
“你胡說!我師父不是那樣的人!”她急聲道。
“是不是胡說,你很快就知道了。”謝臨淵拔出腰間的黑劍,劍尖指向蘇清寒,“把《焚心秘錄交出來,我可以讓你死得痛快些。”
蘇清寒知道自已打不過謝臨淵,可她不能交秘錄,更不能讓林阿苑有事。她深吸一口氣,寒川劍在手里挽了個劍花,劍尖指向謝臨淵:“想拿秘錄,先過我這關!”
林阿苑躲在蘇清寒身后,嚇得渾身發抖,卻還是小聲說:“師姐,我幫你!”
謝臨淵看著她們,眼神里閃過一絲復雜,卻很快被陰鷙取代。他揮了揮手,身后的兩個黑斗篷人立刻沖了上來,手里的彎刀帶著風聲,直刺蘇清寒。
蘇清寒不敢大意,寒川劍舞出一片劍光,擋住了他們的攻擊。她的劍法本就以快著稱,此刻更是拼盡了全力,劍光在夜色里像一道閃電,偶爾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