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寒心里一沉——果然是為了秘錄來的!她看了看林阿苑,林阿苑的眼里記是恐懼,卻還是對(duì)著她搖了搖頭,像是在說不要交秘錄。
“秘錄不在我們身上。”蘇清寒撒謊道,她不能讓秘錄落入焚心教的手里,更不能讓林阿苑有事。
“不在你們身上?”刀疤女人冷笑一聲,目光落在林阿苑的腰間,“別以為我不知道,秘錄就在這個(gè)小丫頭身上。我勸你們別耍花樣,不然,我可沒耐心等下去。”
她說著,彎刀又往前送了送,林阿苑的脖子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道血痕。
“別傷害她!”蘇清寒大喊著,心里像被刀割一樣,“我把秘錄給你,你放了阿苑!”
“師姐!不要!”林阿苑掙扎著,嘴里發(fā)出“嗚嗚”的聲音,眼淚掉得更兇了。
溫婆婆拉住蘇清寒的胳膊,小聲說:“清寒,不能給她!秘錄要是落入焚心教手里,江湖就完了!”
“可阿苑在她手里!我不能看著阿苑死!”蘇清寒的聲音帶著哭腔,她知道秘錄的重要性,可她更不能失去林阿苑——林阿苑是她在這個(g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
刀疤女人看著她們,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識(shí)相點(diǎn)就好。把秘錄扔過來,我就放了她。記住,別耍花樣,不然,我們魚死網(wǎng)破!”
蘇清寒咬了咬牙,看向林阿苑,眼神里記是愧疚:“阿苑,對(duì)不起,師姐不能讓你有事。”
她說著,慢慢走向林阿苑,伸手就要去解她腰間的布條。林阿苑拼命搖頭,卻被刀疤女人死死按住,動(dòng)彈不得。
就在蘇清寒的手快要碰到布條時(shí),竹林深處突然傳來一陣馬蹄聲,緊接著,一個(gè)洪亮的聲音響起:“焚心教的妖人,竟敢在此作惡!”
刀疤女人臉色一變,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蘇清寒也愣住了,順著聲音看去——只見月光下,一隊(duì)人馬騎著馬沖了過來,為首的人身穿青色道袍,腰間掛著一把長劍,臉上記是正氣,正是棲霞派的張掌門!
“張掌門!”蘇清寒的聲音帶著激動(dòng),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刀疤女人見狀,知道自已不是對(duì)手,臉色變得猙獰起來,手里的彎刀猛地朝著林阿苑的脖子砍去——她得不到秘錄,也不讓別人得到!
“小心!”張掌門大喊著,從馬上一躍而下,手里的長劍像一道閃電,朝著刀疤女人刺去。
刀疤女人沒想到張掌門來得這么快,慌忙收刀格擋。“鐺”的一聲,長劍與彎刀相撞,刀疤女人被震得后退了幾步,手里的彎刀也掉在了地上。張掌門趁機(jī)上前,一腳踹在她的胸口,刀疤女人慘叫一聲,倒在地上,被隨后趕來的棲霞派弟子按住了。
蘇清寒趕緊跑過去,解開林阿苑嘴上的布條,把她抱在懷里:“阿苑,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林阿苑抱著蘇清寒,哭得渾身發(fā)抖:“師姐,我好害怕……她拿著刀,要?dú)⑽摇?/p>
“沒事了,沒事了,張掌門來了,沒人能傷害你了。”蘇清寒拍著她的背,輕聲安慰著,眼淚也忍不住掉了下來。
張掌門走了過來,看著蘇清寒和林阿苑,眼神里記是心疼:“孩子,辛苦你們了。我收到你師父的信后,就趕緊帶著弟子趕來,可還是來晚了,沒能保住青崖山……”
“張掌門,您能來就好。”蘇清寒擦了擦眼淚,把懷里的《焚心秘錄》掏出來,遞給張掌門,“這是《焚心秘錄》,師父臨終前讓我一定要交給您,它記載了焚心教的弱點(diǎn),您一定要保管好。”
張掌門接過秘錄,鄭重地收在懷里,然后對(duì)蘇清寒和溫婆婆說:“這里不安全,焚心教的人可能還在附近。你們跟我回棲霞派,有我在,一定能保護(hù)你們的安全。”
蘇清寒點(diǎn)了點(diǎn)頭,抱著林阿苑,跟著張掌門上了馬。馬隊(duì)緩緩離開竹林,朝著棲霞派的方向走去。月光下,青崖山的方向已經(jīng)看不見了,只有漫天的風(fēng)雨還在繼續(xù)。
蘇清寒靠在馬背上,懷里抱著林阿苑,心里終于松了口氣。她知道,她們暫時(shí)安全了,可她也知道,這只是暫時(shí)的。焚心教不會(huì)善罷甘休,《焚心秘錄》在她們手里,以后的路,只會(huì)更難走。
她抬頭看向遠(yuǎn)方,棲霞派的方向隱約有一點(diǎn)微光。那是希望的光,是她和林阿苑活下去的希望,也是整個(gè)江湖的希望。她握緊了懷里的林阿苑,心里暗暗發(fā)誓:不管以后遇到多大的困難,她都會(huì)保護(hù)好阿苑,保護(hù)好《焚心秘錄》,為師父和師兄弟們報(bào)仇,重振青崖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