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馳叉著一只手,站在旁邊,將這一幕盡收眼底,他眨了眨眼睛,夸張地道歉:“哎呀,真不好意思,手滑了。不過以沈大學霸的水平,再寫一份也很快吧?就是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交哦?”
那一刻,看著季馳那張寫記惡意和嘲弄的臉,沈硯心底某種東西終于斷裂了。
極致的憤怒過后,是前所未有的恨意和清醒。
他知道此刻繼續強硬沒有用,只會讓自已失去更多。
他緩緩站起身,沒有看季馳,也沒有去撿那些資料,只是用異常平靜的語氣說:“沒關系。”
然后他轉身離開,背影依舊挺直,卻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
季馳看著他離開,第一次覺得那副平靜的樣子有點讓人發毛,但很快又被“他終于徹底服軟”的得意取代。
從那天起,沈硯變了。
他依舊去健身房,更加拼命,但目的不再僅僅是強壯,而是每一分力量都要轉化為有效的攻擊力。
他對著沙袋練習發力,研究關節技,眼神森然。
通時,他對季馳的態度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季馳再次挑釁時,他不再沉默對抗,也不會激烈反駁,而是會微微垂下眼,低聲應一句:“馳哥想怎樣就怎樣吧。”
甚至偶爾,會在季馳故意讓他難堪后,主動將水遞過去給他潤潤喉,雖然依舊面無表情,但那姿態,在季馳和他那群跟班看來,無疑是一種屈服和討好。
季馳對此爽翻了天。
他認為自已成功了,徹底馴服了這匹烈馬。
他看著沈硯低眉順眼的樣子,覺得格外順眼和舒心,心底甚至催生出一種扭曲的占有欲。
他開始把沈硯帶在身邊,像炫耀一個珍貴的戰利品,有時會故意支使他去讓些小事,享受那種對方完全聽命于自已的掌控感。
他的霸凌行為逐漸減少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主人對所有物般的“寵愛”和逗弄。
沈硯完美地扮演著溫順聽話的寵物角色。
然而每一次低頭,每一次順從的應答,都讓心底的恨意燃燒得更加熾烈,淬煉著他的決心。
他的力量在衣服下悄然增長,計劃在腦海中日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