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瑩,你忘了陳路周嗎?”
這個名字剛剛其實從她腦海里閃過,但是很快就抹掉了,但不知道為什么,好像是被掩蓋在歲月蒙塵的寶盒里,雕刻的一個名字,很久遠,也覺得很遙遠。
對大多數女生來說,陳路周這樣的人,但凡自己沒點底氣,是不會去招惹的,多半駕馭不住。
見證過那段曖昧關系的人,都會覺得,替他倆惋惜,別說徐梔沒走出來,連蔡瑩瑩都好久沒走出來,所以再次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蔡瑩瑩頓時又心潮澎湃起來。你看,有人抓住光了。
蔡瑩瑩莫名替她眼熱,小心翼翼地問了句,“你男朋友是陳路周,暑假我認識那個陳路周,對嗎?”
徐梔笑著點頭。
蔡瑩瑩心頭大震,仿佛吞下一個悶雷,生怕自己叫出來,自覺地拿兩只手捂著自己的嘴,眼睛盈盈發著激動的亮光,看著她,“……我的天,他不是出國了嗎?怎么又去北京了?我還以為你倆悲了。”
“說來話長,以后告訴你。”徐梔沒多解釋。
“他在學校是不是很牛逼啊?”
“還行,a大都是學霸學神混戰,差不了太多的,”徐梔仰躺在床上,晃悠著腿,嘆了口氣說,“努力已經是常態了,周末也都是窩在圖書館看書,晚上也得看到兩三點,沒比我們輕松多少。”
“那我就平衡了,”蔡瑩瑩看著她說,突然開始色瞇瞇,“難怪我說你胸大了不少呢,嗯?嗯?是不是干壞事了?”
徐梔剛要說話,外面突然叫了句,“瑩瑩,徐梔,吃飯了。”
兩人從床上爬起來,蔡瑩瑩說:“我今晚不用去上晚自習,等會兒讓他出來請我吃飯,泡走了我的閨蜜,怎么也得好好補償我一頓吧?”
徐梔去開門,手剛扶上門把:“他沒回來,在北京參加數模競賽。”
“過年都不回來?那朱仰起呢?”
“嗯,美賽時間剛好在過年那幾天,今年不知道回不回來,可能下暴雪,朱仰起留在北京陪他了,”徐梔噓了聲,“別讓我爸知道,先瞞一陣吧,我想讓陳路周有機會先跟他多接觸接觸,等能接受了,再告訴他。”
蔡院長端著菜正打算從廚房出來,還在跟徐光霽擠眉弄眼地使眼色,“你姑娘瞧著又瘦了很多,不會是在北京想你想的吧?”
徐光霽還在跟那條三文魚較勁,非得煎了,聞言瞥他一眼,可驕傲:“那可不,她別提多依賴我了,一天三個電話往家打,生怕我一個人在家吃不飽穿不暖。你那件是夾襖,穿著漏風,我這件可是純羊毛,穿著暖和。”
蔡院長啪放下菜盤子,“我呸,瑩瑩現在別提多乖了,誰叫她出去玩都不去,就二模,數學120,語文110,分數蹭蹭蹭往上漲,我攔都攔不住。這么下去,a大的電話我都摁不住!哎,韋主任最近沒聯系你?”
“瑩瑩本來就是個聰明孩子,從小就是給你耽誤了,”徐光霽一狠心朝著那條三文魚剁下去,小聲說,“你等會別提韋主任的名字,小孩子敏感,會多想的。她現在在北京肯定是一門心思學習,別影響她情緒。”
于是,一頓飯吃得前所未有的關懷備至,體貼入微,令人誠惶誠恐。
徐光霽揚著筷子:“囡囡,多吃點魚魚,在北京學習很辛苦吧?我怎么瞧著,又瘦了一圈。”
徐光霽到現在哄徐梔都還喜歡用疊字,跟小時候一模一樣。
徐梔禮尚往來,也盛了一碗雞湯給他,放在他面前,“老爸,喝雞湯,補補腦子。”
“來,囡囡,紅豆湯,暖暖身子。”
“爸,你怎么不吃蔬菜啊。”
蔡賓鴻:“……”
蔡瑩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