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家阿浩真是瞎了眼才娶了你!自己沒本事留住男人,現在還想毀了他!我打死你這個狐貍精!”
她說著,就張牙舞爪地朝我撲過來,還想損毀文件。
但她的手還沒碰到,就被方婧牢牢地抓住了手腕。
“張蘭女士,這里是醫院,不是你撒潑的地方。另外,我提醒你,故意傷害罪要罪加一等。”
“你放屁!你少嚇唬我!”張蘭的手腕被鉗制住,臉漲得通紅,開始用另一只手捶打方婧。
“你們姐妹倆合起伙來欺負人!沒天理了啊!”
事到如今,她還是改不了撒潑耍賴的習慣。
方婧冷笑一聲,甩開張蘭的手,她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抵賴?狡辯?撒潑?”
她的聲音里帶著一絲嘲諷。
“你們以為,我會把原件帶到這里來,讓你們有機會銷毀嗎?”
她輕輕拍了拍那疊文件。
“這些,都只是復印件。所有的銀行流水、消費記錄、轉賬憑證,都由銀行蓋章確認。所有的聊天記錄、照片、錄音,都做了司法公證。絕對鐵證如山。”
方婧的目光最后落在了陳浩慘白的臉上。
“現在,你還覺得,這是陷害嗎?”
陳浩的身體晃了晃,徹底沒了聲音。
喬思雨的哭聲也戛然而止,臉上只剩下絕望。
方婧不再看他們,她優雅地從包里拿出手機,當著他們所有人的面,從容地按下了三個數字。
“喂,警察同志嗎?我要報警。”
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陳浩一直試圖維持風度的斯文臉龐,終于徹底扭曲,碎裂。
他猛地轉過身,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死死地瞪著他身后瑟瑟發抖的喬思雨。
“是你!都是你這個賤人!”
“是你害了我!要不是你天天在我耳邊吹風,說方玥怎么怎么不好,說你有多愛我,我怎么會鬼迷心竅!”
陳浩像瘋了一樣,指著喬思雨的鼻子罵。
“拜金女!騙子!你從一開始就是算計好的!你看上的根本不是我,是我的錢!現在好了,我的工作,我的前途,全都被你給毀了!”
“我沒有!”
喬思雨被他吼得連連后退,直到后背抵在冰冷的墻上,退無可退。
她那張梨花帶雨的臉也終于繃不住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被逼到絕境的怨毒。
“陳浩你真不是個男人!現在出事了就把所有責任都推到我一個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