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億?”陸楊瞳孔微縮,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嫌惡地說道,“你別太貪得無厭,你我夫妻一場,我最多給你三千萬。”
陸楊不屑地打量了一下房子,還帶著些留戀,“就當(dāng)是你陪我玩游戲的價錢了。”
“三萬。”我冷冷地說。
這個男人已經(jīng)徹底不裝了,將自己玩弄別人的惡劣情緒表現(xiàn)出來。
“只能三千萬。”陸楊不容置疑地說,隨即反應(yīng)了過來,“多,多少?”
“三萬?”他不可置信。
“你不記得了,這是女兒的救命錢。”我看著面前的男人,所有的憤怒和悲傷都已經(jīng)消失無蹤,只剩下無盡的嘲弄。
陸楊張了張嘴,神色間有些尷尬和閃躲。
“我,我記得。”
“嗯。”
陸楊見我冷淡,撇過了頭,“你想好了,事后要是再找我要錢,我不會同意的。”
我起身,將他往門外推去,“打銀行卡上。”
他掙扎了幾下,有些生氣,“你要干什么?”
“陸大少爺不會缺地方住吧,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我繼續(xù)將他往外推,關(guān)上了門。
門外傳來陸楊氣急敗壞的喊聲,“萬雅,我知道你在給我玩欲擒故縱,你是想要更多的錢嗎?”
“我告訴你,除了這三萬,你一分都拿不到。”
見我還沒理他,他又叫道,“這三萬我也不給你了,你竟然敢把我趕出來,你真是個蠢貨。”
“我可是陸氏地產(chǎn)的繼承人,你現(xiàn)在道歉,求我,我或許還會心軟。”
聽著門外囂張又淺薄的言論,我咬緊了嘴唇,不讓眼淚流出來,可他竟然說不給女兒的救命錢。
我打開門,他得意地看著我,眼神似乎在說,看吧,還是怕了,服軟了?我就知道。
我卻一巴掌扇了上去,“沒有這三萬塊錢,女兒做不了手術(shù),她會死你知道嗎?”
他捂著臉不敢相信,戀愛一年,結(jié)婚四年,整整五年我從沒有對他紅過臉,現(xiàn)在竟然打他?
“我心里有數(shù),絕不會讓她死的。我有錢,我能請最好的醫(yī)生救她。”
想到女兒每次痛苦的呻吟,和在病床上的掙扎,我所有的情緒都爆發(fā)了出來,“你能救你卻不救她,你知道她有多痛苦嗎?她才多大,就要有你這種惡心的父親?”
我抓住身邊所有的東西往他身上砸去,直到手邊空空如也,地上一地狼藉。
或許是從來沒有見過我這樣情緒激動的一面,陸楊被砸的有點懵,一邊躲閃一邊皺眉說,“萬雅,你別不識好歹!”
我沒有理會,嘭的一聲關(guān)上了門,“滾啊!”
門外終于安靜了下來,傳來下樓梯的噠噠聲。
陸楊走后,整個空間都安靜了下來。
我看著我們一點點布置的屋子變得一地狼藉,我終于再也承受不住,跌坐在地,抱著自己大聲地哭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