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的這只腳給我砍了!”
傅時寅回到公寓,親手細致地把這塊手帕洗干凈了。
這時再看,傅時寅才發現這塊帕子的針腳并不好,甚至有些凌亂。
不知道奶奶是在什么情況下繡完的這條帕。
傅時寅的眼淚一滴滴浸潤手中的帕子,此刻,他終于接受了奶奶已經去世的事實了。
兩天后,傅時寅又來堵我了。
他手里拿著一沓資料,一直在往我面前送。
“小琪,我真的錯了,奶奶醫藥費我真的讓人打了,但是被陳倩的爸爸截胡了,小琪,我求你給我一個機會吧。”
聽到奶奶,我的眼淚又忍不住要落下來。
“傅時寅,我給過你機會的,我跟你說過很多次了,醫院沒有收到那筆錢,你但凡信我一次,但凡好好查一下,奶奶都不會死!”
我示意易南清抱著我快走。
傅時寅突然從口袋里拿出一塊手帕。
繡著小豬佩奇的手帕,是奶奶留給我最后的東西。
“小琪,這塊手帕我也給你搶回來了,真的,你就再給我最后一次機會吧,我求求你了小琪。”
易南清接過那塊手帕,對傅時寅說:“傅總,好狗不擋道,讓開點。”
到了易南清的辦公室,我問他:“你為什么要接這塊手帕。”
易南清嘆了一口氣。
“畢竟是奶奶留給你最后的東西,小琪,我不想你在想起奶奶時只能蒙在被子里哭,哪怕有一個物件寄托思念,那都是好的。”易南清向我求婚了。
當天,傅氏集團宣告破產。
我知道這是易南清的手筆,他這人很小氣,小氣到我在他面前提到傅時寅他都會生氣。
我本以為與傅時寅所有的聯系全都到此結束了。
可是在我和易南清的訂婚宴上,傅時寅又出現了。
他跪在訂婚宴大廳的正中間,看到我后,紅著眼爬過來拉住我的衣服。
“小琪,你還是不肯原諒我嗎?”
“可是傅時寅,你該去求奶奶的原諒啊,我沒有資格原諒你,你也沒有資格逼迫我原諒你。”
傅時寅突然開始磕頭。
很重,聲音很響,所有人都看過來了。
傅時寅的額頭已經破皮出血了。
他抬頭看向我:“小琪,當年我拿陶瓷擺件砸你,現在我還回來了。”
說完,他又掏出一盒針,不顧一切地扎在自己手上。
“當年扎在你手上的針,現在我也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