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臉說?說你嬌,你他媽還喘上了。
不過話說回來,李科沒想到也正常,高中那會兒陳路周鋒芒太盛,這種大帥哥跟自己做兄弟,誰會想到他同桌喜歡自己。
王躍剛坐下,把指導老師昨天剛發(fā)的資料包發(fā)到群里,“我把白老師聯(lián)系方式發(fā)群里了,你們有什么問題可以直接找他。美賽過一陣好像就可以報名了,報名費要境外visa卡交,你們有嗎,沒有的話,白老師讓我們通過數(shù)模組報。”
“我有,報名我來,校內賽是不是馬上也開始了?”陳路周說。
王躍說:“對,就半個月后,后面估計有得忙了,白老師手底下組不多,就三四支隊伍,照顧我們時間相對來說比較充沛。”
聽到這,李科終于從張予的事情里回過神,略微嚴肅地盯著王躍說:“才三四支隊伍?他能力是不是不太行?而且,白蔣五十多歲了吧,還是個講師?”
王躍眼神微微一躲,下意識看了眼陳路周,見后者沒什么表情,才囁嚅著小聲說:“我我跟你說過的啊,他隊伍不多。你說沒關系啊。”
李科急了:“大哥,不多也不至于只有三四支隊伍吧,說明他根本沒能力指導學生啊,你擱這跟我玩文字游戲?白將跟你什么關系?你非得讓我們去他組里?”
王躍也急忙解釋:“大多都是老師挑學生,我們哪有資格挑老師啊。我們才大一,有名的教授根本不知道我們的實力,就算跟他組里,他根本不會認真對待你。而且,說白了,大多教授就是掛著名,壓根沒時間指導,要么就是讓手底下有經(jīng)驗的學長學姐幫忙指導。”
這幾年高校確實存在這么一個情況,學校里重科研輕教育,教授們都忙著發(fā)論文搞項目,在課堂上都秉承著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態(tài)度也不會彼此為難,開開玩笑侃侃大山一節(jié)課就這么過去了。當然a大相對來說會好一點,但多少還是有這些毛病在的,甚至還有個別明星教授的工作重心都在外面辦企業(yè),學校里一個ppt翻來覆去講三年。
王躍的出發(fā)點很簡單,老師再沒有能力也比幾個初出茅廬的學生強,王躍對自己有信心,對李科和陳路周也有信心,只要找一個認真負責的老師就行。
“被你騙死了。”李科憤憤不平地說。
“我當初也是被你騙進來的,你說帶我創(chuàng)業(yè),結果是給你寫程序?”王躍反唇相譏。
“我這不是還在申請創(chuàng)業(yè)基金嗎?我手里沒點成績人家怎么批給我?”
兩人你一句我一嘴,又開始唇槍舌劍,陳路周倍感頭疼地揉揉太陽穴,沉默片刻,撈起手機看了眼時間,最后只看著王躍心平氣和、直白地說了一句:“行了,別吵了,王躍,你還有別的原因嗎?一次性講出來,不要以后被我們發(fā)現(xiàn),大家心里都不舒服。”
李科一直很認可陳路周的原因就在于他從來都是有話直說,不會藏著掖著,丑話講在前頭,事后吃了虧,他也認了,不會再去責怪誰。
王躍看了眼李科,后者像只青蛙似的,兩眼睛突突地盯著他,猶疑片刻后才說:“沒什么特別的原因,第一個就是我剛剛說的那個原因,指導我們能力肯定是夠的,還有一個原因就是——”
王躍憋了半天。
“你他媽說啊。”李科火急火燎。
“他……是我女朋友的爸爸。”
李科:“……”
陳路周:“……”
王躍神色著急地說:“他真是個挺熱愛教書的老師,但是這兩年因為被教育體制內的問題給邊緣化了,所以也挺心灰意冷的,打算明年就提早申請退休。我們系里也有兩支隊伍找他的,就是希望他能留下再教幾年,我不是說別的老師不好,就是人兢兢業(yè)業(yè)教了三十幾年書,反而還對自己熱愛的行業(yè)有點心灰意冷,但是哪怕退休也希望他是高高興興的走,不管學校喜不喜歡他,我們是喜歡他的——”
李科和陳路周對視一眼,李科嘀咕了一句,“早說不就得了,行了知道了,開工吧開工吧。”
“不過白老師不知道我是他女兒的男朋友,你們也別告訴他,我怕他心里有想法。”王躍面紅耳赤地補充了一句。
陳路周人靠著,一只腳曲著膝蓋頂在桌沿,電腦放在腿上,打開群里的資料包,手指在觸屏區(qū)域上滑拉著,漫不經(jīng)心、沒個正形地接了句:“懂,以后要是喝你倆喜酒的時候,我跟李科的紅包是不是免了?”
“那估計還是你跟你女朋友快,你倆看著明天就能結婚的樣子。”王躍把最近的感受如實相告。
陳路周抱著電腦笑了下,“我倆這么膩歪?”
“你才知道?”李科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