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你對她一見鐘情,那天晚上,你就是打壞主意了,別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充電寶,明明是你故意沒拿走,你還想她再找你對吧?”
“……”
“我跟你學的,所以后來跟蔡瑩瑩吃飯的時候,我也故意把錢包拉下。”
“然后呢?”
“然后錢包就真的丟了。”
“…………”
03
那時候是21年10月,疫情還在,甚至反覆無常,但經濟復蘇,人們出行已經習慣性戴口罩,世界好像變了,但似乎什么都沒變,依舊對生活充滿熱情。
李科的項目總算有了些起色,掙了第一桶金就立馬給徐梔打過去第一筆分紅,遠遠大于她當初借給他那筆錢的數目,當然,這是工作,他倆依舊時不時打一些無傷大雅的小賭,比如——
“你猜朱仰起那么討厭香菜,他如果有錢了會不會把陳路周抓去種香菜?”
“一斤米線能打幾個中國結?”
“動感超人洗完澡還能不能釋放出動感光波?”
……諸如此類。
李科吃了秤砣鐵了心,勢必要把那二百五給賭回來。
只是數目與日俱增,已經距離二百五相去甚遠。
朱仰起是學舞美設計,畢業之后野心頗大,給國內某位大導的郵箱恬不知恥地發了幾份簡歷后石沉大海,又被一個自稱是有過很多爆火作品的名導騙去當了幾天腳模之后,老老實實用他爹給的錢重金在北京開了一家美術工作室,還是個黃金地段,就在馬路邊,人流量非常大,朱仰起對他爹很無語,哪有人把美術工作室開在馬路邊的,人家都是開在寫字樓里好嗎?
朱老板輕描淡寫地回復了一句,“我怕你沒生意。”
好,生意是不錯。第一個客人是個八十歲老太太。
朱仰起耐心地說:“哎,奶奶,我這是美術工作室,不是美甲。哎,不畫指甲。”
“不是不會畫,我不做這個。”
……
“那你會畫,幫我畫一個也行,”老太太隨便得很,操控著電動輪椅輪椅慢悠悠地滾到朱仰起面前,“我還有個朋友,你給我倆畫一個。我看你門口貼著這個照片就是美甲嘛。”
“那是人體藝術!”
“隨便,”轉頭聽見老太太叫身后的人,“美瀾!這個小伙會做美甲!”
朱仰起:“……”
緊跟著進來一個瘦高英俊的男人,連朱仰起都是一愣,穿著一身黑,黑襯衫和西褲,長得人模狗樣,聲音又磁性,乍一眼不覺得有多驚艷,但越看越覺得這人帥,好像跟陳路周差不多帥,尤其那雙眼睛,干干凈凈,聲音也清澈,還挺有禮貌,“不好意思,打擾了。”
說完,把他老太太推出去了。
老太太不情不愿,“李靳嶼!我要做美甲。”
“人不做美甲。”
“那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