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路周喝了口椰子汁,他們打得是紅五,還是慶宜本地的紅五,玩法比較精巧,也費腦子,他低頭看著自己手里的牌,慢悠悠地把牌算了一圈,扔出兩張牌說:“打你的牌吧,現(xiàn)在就你一只單身狗。”
李科咳了聲,難得露出一絲不好意思的表情,“嚴格來說,哥現(xiàn)在也還沒脫單,還處于互相了解的階段。”
朱仰起痛心疾首地說,“你倆回去就馬上從我的房子里搬出去。”
陳路周:“稀罕。”
李科:“就是,誰稀罕。”話音剛落,一搜羅桌面上的牌型,瞬間破口大罵:“靠,朱仰起你能不能看著點打?我這邊給你堵死了大哥。”
朱仰起:“你那一手爛牌,堵死算了。“
李科迷惑地看著他:“咱倆是一家,朱哥?“
朱仰起:“下把換家,我要跟陳路周一邊,他打牌沒那么多廢話。“
李科看了陳路周一眼,“他腦子里這會兒全在算計,你還跟他一邊,要論紅五,我跟他水平不相上下,你跟姜成水平有點差距,我們這個組合有點吃虧。”說完,扔出一串梅花牌型。
陳路周笑了下,李科頓覺不對勁,見他不緊不慢地抽出一打牌,扔在桌上,剛好順上,李科咋舌:“你梅花斷張了?吊主了?”
“我早就吊了好吧。”
“靠,你算我,剛朱仰起扔梅花,你那副狗表情,我還以為你手里還有。”
“打牌靠表情嗎?”陳路周笑得不行,輕松又散漫,一邊同他說著,習慣性地往徐梔那邊看了眼,“你不算牌啊?我以為你算到了。”
李科:“剛被朱仰起分心了。”
朱仰起立馬給他摘清:“別,你自己技不如人,陳路周紅五水平我爸那個老牌鬼都來不過,每年過年都得給他兩份壓歲錢。”
李科數(shù)了數(shù)他們撿的分,面無人色:“死了,這把直接下臺了。”
一連幾把,李科和朱仰起就沒再上過臺,陳路周和姜成直接翻身農(nóng)奴做地主,直接從小二打到老k,把牌做清了。
徐梔幾個回來的時候,他們正好一局結(jié)束,朱仰起嚷嚷著再來一局。
“你們在玩什么?”徐梔問。
“紅五,來嗎?”陳路周回了句,把人拉過來。
“算了,不太會。”
徐梔說完,自然坐進他懷里,陳路周兩腿敞著,人往后坐,中間騰了個位置給她,下巴抵著她的肩,把桌上的飲料擰開遞給她。
“嗯?”
徐梔接過,喝了口,把飲料遞回去,一副顯然被人伺候慣了的樣子,舒服地往后一靠,整個人愜意地靠在陳路周懷里,腦袋頂著他的肩,仰頭跟他有一搭沒一搭同他說話,內(nèi)容沒什么營養(yǎng),諸如
“踩水好好玩,而且一點都不冷。”
“我剛剛在沙灘上寫你和老徐的名字,你猜誰先被沖走了。”
陳路周低頭認真聽著,時不時笑笑,撥她頭發(fā),偶爾應兩句,“無聊不無聊你。”
朱仰起:“服了服了,這倆熱戀期比我青春期都長。哎,李科李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