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并排靠著展示柜。
“有勁嗎?”陳路周說著,心想,她倒還委屈上了,吊兒郎當地靠著,眼神撩吊冷淡地側頭看她,挺不懷好意地問了句,“沒刮胡子接吻是不是也挺有勁?”
“你再問可就沒勁了,”徐梔不上套,撿起一旁的展示畫冊,一頁頁漫無目的地翻看著,“你要紋嗎?”
“不紋,”他倒是很干脆痛快,鮮少正經地說,“我媽電視臺,我爸又是每年的模范企業家,我沒法紋這個,被發現了,他倆估計都要被抓去問話?!?/p>
徐梔沒想他那么正,“行吧,你不能紋,那我紋,紋什么呢?”
“最近有沒有什么小目標?”他隨口問。
徐梔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什么小目標,“掙錢?”
“也是個目標。”
徐梔突然來了個靈感。
于是,她默默地紋身小哥面前坐下。
紋身小哥正在做收尾清潔工作,頭也沒抬地問她,“紋什么?”
徐梔說:“車厘子?!?/p>
紋身小哥把東西收好,準備給她開線,例行公事地問了句,“有什么特別的含義嗎?”
徐梔把手遞過去,想起剛剛陳路周說的那個小目標,解釋說:“剛看到有人拿著車厘子路過,就想到小時候第一個人生小目標就是實現車厘子自由,其實就是掙錢。但總不能直接紋掙錢吧?!?/p>
紋身小哥半開玩笑說:“給你紋個人民幣?”
“犯法的吧?”
紋身小哥難得笑了下,“那紋圖案嗎?還是跟你姐妹一樣紋個首字母縮寫?!?/p>
蔡瑩瑩在一旁串掇,“首字母縮寫吧,縮寫縮寫,咱倆一樣?!?/p>
徐梔說好。
當時,陳路周正在接電話,是西北那邊的工作通知,讓他提前一天過去,因為可能后面天氣不太好,早點拍攝結束就提早收工。他答應下來,看了眼徐梔,正想問問她要不要去西北玩,就聽見她乖乖地趴在那盞白得發光的燈泡下,紋身小哥跟她溫柔地解釋說不會太疼,忍一忍就好,然后又仔細跟她確認了一遍——
“c,l,z——”
徐梔和蔡瑩瑩吧,也是這會兒才反應過來,車厘子的縮寫好像和陳路周的縮寫是一樣的。
朱仰起和陳路周幾乎是同時進門,瞧見的就是這幅令人痛心疾首的畫面,朱仰起甚至恨不得把陳路周千刀萬剮,你他媽看看你到底造得什么孽,狗東西!
你他媽到底得多吸引人??!惹得一個才認識個把月的女孩子要在手上紋你的名字!渣男!你真的好意思!
朱仰起陰陽怪氣地斜眼看著他說:“你確定不紋嗎?人渣?”
陳路周心想,玩歸玩,你他媽也玩太過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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