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4頁）

話落，我轉身離開，對她臉上突然出現的失落有些疑惑。

直到坐上車，我搖搖頭，自嘲般笑了笑，她哪里是舍不得我？

她只是在意房子，多過于我。

次日，我在家里收拾著，看著一對對的玩偶，情侶筆記本，情侶手串……

心底某個位置酸得發疼。

連漆黑的夜，也浸滿沉默的憂傷。

「辭遠，我們婚后生一個棒球隊好不好？」

華婉瑩結婚當晚的話，又在耳邊響起。

「不行，生孩子太痛了，我舍不得你。」

「可我想多生幾個和你眉眼相像的孩子。」

看著她那濕漉漉的眼神，我毫無招架之力，只能硬著頭皮點頭。

我沉浸在回憶中，眉眼彎彎，可窗角鉆進來的風像見不得我眉開眼笑似的，將這些話猛地吹散。

視線落在裝滿回憶的物件上，桌上是簽了字的離婚協議。

我頹然坐下，雙手緊緊捂著臉。

片刻后，地板上傳來滴答聲和男人壓抑的哭泣。

次日，岳母生日，打電話讓我回家吃飯，我帶著早準備好的禮物登門。

可抬起的腳，在見到屋內坐著的陸寒楓時，又頓了頓。

岳母面色有些不自然，雙手來回地在圍裙上抹，半天憋出來一句話：「孩子，我們華家對不起你。」

說著，眼圈頓紅。

我暗嘆一聲，搖搖頭，笑著安慰她：「阿姨，沒有的事。」

她眼底的濕意在聽見我的稱呼后，又濃了。

可此時，我再找不到其他更合適的稱呼，這時，小妹華婉星一把將我拖到書房里，眉眼

沉肅：「辭遠，既然你們離婚了，你能不能考慮我……」

她話沒說完，房門就被人一腳踢開。

華婉瑩臉氣得通紅，眼底蓄滿怒意：「你們在干什么！」

華婉星沒好氣地瞪回去：「我做得還不明顯嗎？表白啊！」

我下意識想上前解釋，可一旁的陸寒楓插了進來，搶話道：

「老婆，咱們被他騙了。」

「我們暗地里愧疚分他財產，誰知人家早就搭上下家了。」

陸寒楓口里的下家是誰，在場的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