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第5頁）

陸寒楓口里的下家是誰，在場的一目了然。

華婉星沉不住氣，對著姐姐一頓叫嚷：

「你就為這么一個貨色，和辭遠離婚？」

「你是不是腦袋給驢踢了，眼瞎！」

說到這，她突然頓了頓，小聲嘀咕一句：「呵，失去記憶的人真可怕……」

「華婉星！」

眼見她越說越不像話，我豁然出聲。

她身影一頓，心虛地看我一眼，悻悻住了口。

「老婆，我說得沒錯吧，他們兩個都有不為人知的秘密了。」陸寒楓在一邊添油加醋。

華婉瑩本就難看的臉色，沉到了谷底。

落在我身上的視線，帶著罕見的審視和懷疑，最終開了口：「財產我再給你20，你放過我妹妹。」

04

我緩緩側頭，幽暗的眼神直勾勾盯著她。

沉聲一句：「你再說一遍。」

她眉心緊皺，笑唇抿成一條直線，眼神帶著涼意：

「離開我妹妹，以后也別來我家給寒楓添堵，財產隨你加。」

心腔上緊繃的那一根弦徹底斷裂，「卡咋」一聲，我仿佛聽到自己心碎聲。

撕心裂肺的疼痛從四面八方涌來，像一張網將我整個人纏住。

我禁不住捂住胸口，深吸幾口氣，紅著眼問：

「在你眼里，我就是這么貪婪的人？」

她毫不猶豫，甚至都沒有看我，就應了「是！」

我閉了閉眼，用盡力氣咽下喉間的腥氣，動了動唇，想扯起一個弧度。

可唇角僵硬，只能抿緊，點頭。

我和華婉瑩擦肩而過。

走到客廳，我將禮物留下，轉身出門，身后出來華婉星焦急的呼喊聲。

我渾渾噩噩走在路上，不知不覺間走回了曾經的四合院。

那一院子熟悉的鄰里，早在上高中時，全換了新住處。

那個承載我們定情的秋千架上，也已落滿楓葉。

而那個熟悉的至愛，不在了。

沒了。